沈运对钱无病的恨意,可想而知,不过,就算是想要报复,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得将这件事情的手尾处置好,而这一切,绕不过钱无病去。
虽然不知道钱无病对上萧乾是什么情况,但是,萧乾也明确的说了,锦衣卫这边他还得自己解决,这就好比一个人正在挥刀向你砍来,但是却被人制止了,暂时人是死不了了,但是,杀人者的杀心和被制止的恼怒,制止的人可不管。
被锦衣卫搜刮走的浮财,那是自然别想再拿回来了,不仅仅如此,就连藏在地下的银库的银两,沈运也得分一些给锦衣卫那边去,至少,他得换得锦衣卫一个明面上的说法,拿掉他头上的那个“私贩军械,结交反贼”的罪名。
银库的银子,全部起出来,差不多花了一天的时间,沈运将剩下的银子,全部到四海钱庄换成了银票,留下了八万两送到了镇守太监府,剩下的,又凑了五万两,准备拿去给锦衣卫。
这也是许白的意思,拿给镇守太监府里的银子,当然不能比锦衣卫得到的少,锦衣卫那边,再送点银子过去,拿个说法回来,一算是服软,表示懂事,二来,也是给钱无病一个台阶下,对许白的这种做法,沈运深以为然。
为了表示自己的确是尽了力气,沈运甚至还变卖了几间铺子和一些田产,一副花钱消灾的样子,当然,至于这些银子花出去,谁最心疼,那就不消说了。
“你们去锦衣卫那边啊,我也要去见见世面!”
六月知道沈运要去锦衣卫那边,理所当然的说道:“老是呆在这里,和呆在镇守府有什么区别,当然是要到处走走啊!”
沈运“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然后,六月小姑娘带着许白,兴高采烈的跟着沈运出门而去。
锦衣卫千户所里,每一个见到沈运过来求见的人,眼神都怪怪的,将他们带到锦衣卫的大厅里,然后,就没人理他们了。
茶水,那是没有的,糕点,那更是想都不想,若不是锦衣卫的大堂,说他们自投罗网进锦衣卫来投案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沈运很沉得住气,许白也很沉得住气,既然是来服软的,自然就要有服软的样子,人家这样晾着他们,这不很正常吗?
不过,六月小姑娘可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她兴致冲冲的跟着出来,可不是想到这里坐冷板凳的,耐着性子坐了小半个时辰,她可是坐不住了。
“要不咱们还是走吧,人家不想见咱们!”
沈运苦笑着看着她:“不能走,走了这麻烦可就大了!”
“怎么,萧公公说的话,都不管用么?”六月奇怪了:“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里!”
沈运有些无助的看着许白,希望许白给这位爷解释一下,这事情,可不是这么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