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的汉人还有所收敛,但羌人和胡人就不管那么多了,如今危害雒阳城的也都是羌胡人。
皇宫内,白寒坐在石阶上,心中什么也不想,他不想见城外的景象,现在的白寒是在逃避,一丝懊悔浮现在他心头,但很快便消失。
繁华建立之前,不都是断垣残壁么…
这时,一员亲兵走到白寒身边,抱拳道:“禀将军,宫门外有个黑衣文士拿着您的令牌想要见你。”
“什么!他在哪?!”白寒当即起身,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正德门。”亲兵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刚说,白寒就已经跑了出去……
正德门外,一员黑衣文士打量着四周守卫的军士,却发现这些军士看都不看他,就当没他这个人一样。
可当他走到宫门口,几名甲士的长枪总能挡在他身前。
这些军士只是最普通的军士,但身形却都十分健硕,像铜人一样伫立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甚至还看到有蝴蝶落在军士的长枪上,许久未曾飞走。
饶是他也在心中暗暗称赞,这种程度的军士只怕比李榷麾下的飞熊军也不遑多让了。
就在他正发呆的时候,白寒爽朗的笑声响起:“哈哈,你果然来了!”
黑衣文士主动跪下呈上白寒的令牌,“请主公接牌。”
白寒看不到令牌一眼,而实现扶起了这黑衣文士,笑道:“吾得卿之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
细微的动作,却还是令他察觉到了,黑衣文士激动道:“主公,在下是…”
“慢。”白寒突然阻止道:“让我来替你说吧。”
“你叫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建和元年生人,如今四十三岁,擅攻心计,早年被察孝廉为郎,因病辞官,以前在李榷麾下,现在在我麾下。”
白寒如数家珍的说着,贾诩越听越心惊,白寒居然连他是哪一年生的都记得!
就连贾诩他自己都忘了他是哪一年生的,白寒居然记得!
“主公…”
“进去说吧。”
带着贾诩进了皇宫,现在的皇宫已经是白寒的后院了,给贾诩安排一个住处就是一句话的事。
一边走,白寒一边了解到贾诩的情况,
原来贾诩早就注意到了他,从他被董卓破格提升骁骑校尉的时候,贾诩就开始留意白寒的一举一动。
白寒的表现不怎么活跃,所以贾诩对他也一直是看不透,可自从上一次雒阳叛乱之后,贾诩才真正看清白寒这个人,有心计、有胆识。
最重要的就是,白寒够狠!
不过二人在酒楼里那个时候是真的巧遇,白寒那天如果没有稀里糊涂的走进酒楼,那么他俩到现在也不会遇上。
亲自为贾诩倒完茶之后,问道:“文和,你对我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谋略?”
贾诩眯着眼接过面前的茶水,品了一口,苦涩味道萦绕在舌尖,“主公,我想你的心中早就有一套计划了吧。”
“哈哈哈。”白寒大笑道:“不错,董贼将雒阳的财富全部转往长安,长安的兴起是必然的,等长安达到雒阳一样的繁华之后,我就打算见机行事,朝廷中对董贼不满的大有人在,我可在暗中帮助他们。”
“不错。”贾诩点了点头:“杀人攻心,的确是好方法,但朝中大臣真正有那个胆识的也无非是王允几人罢了,靠他们难成大事,若是…”
“文和你是要说,从董贼身边的吕布身上下手对么?”
贾诩点了点头:“吕布此人无谋而多猜忌,以前为丁原义子,后来居然为了赤兔马杀了丁原投靠董卓,还认其为父,这种人要是不利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白寒看着杯中浅绿色的茶水,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了,而且也有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自会有人去做的。”
贾诩顿时来了精神:“将军,什么计划?!”
“王允有个义女叫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