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示完司马衷的来信,李勋叫来亲兵,命其送回夏州。
“谁的来信?”
亲兵出门的时候,范中允刚好从外面进来,来到李勋下手坐下,出声询问。
“司马衷的来信.......”
李勋把夏州那边的情况说了说。
范中允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个事情并不复杂,李勋可以独立决断,只要不是出现大的差错,自己无需说那么多,只有经历了失败,才能有所成长,过多的依靠别人,永远无法成才。
“老范,你过来,有事?”
李勋为许多人请功,当然不会忘记范中允,他已经被正式任命为武州都督府长吏,正五品,除了李勋与司马衷之外,范中允名义上是三把手,但实际上,他的权利远远高于司马衷,仅次于李勋,而李勋只管军务,其他方面,几乎全部都是托付给了范中允处理。
“有事。”
范中允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京城那边传来最新消息,与大石帝国通商的事情,朝廷已经有了决断,诏书已经拟好,但还没有正式下达,不过诏书里的类容,已经传开,刘歇探知消息,立即书写成信,传达武州。”
说罢,范中允起身,准备把信交给李勋,李勋却是摆了摆手,揉着眼睛,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说,我听,看了一天的文书,我眼睛都快吓了。”
李勋身为都督府最高长官,统管一切,但他只对军务有兴趣,文的方面,丝毫不来劲,全部交给范中允处理,让他自己做决断,事后通知自己一声就行了,但范中允却坚持李勋必须完成最后一道手续,也就是事情自己可以帮着处理,给出决断与意见,但最后必须交由李勋审阅,以及做最后的批准,并且给李勋讲了道理,这是防止属下专权乱政,核心权利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绝不能假手他人,你以后的地位,或许不会走到顶点,但绝对大于武州都督,到了那个时候,下面的人多了,你再是这样做甩手掌柜,那我范中允的权利也就太大了,你信任我,你觉得没事,但别人会这么想?这样的局面一旦形成,不利于团结,也很容易引起内斗,所以你可以放权,但绝不能没有任何保留的放权。
对于范中允的这番肺腑之言,引起了李勋的长久沉思,最后想通了,也很感动,范中允为自己做事,真的不是图什么,或许他只是想要报答自己曾经给他的那些恩惠。
范中允看了李勋一眼,摇了摇头,李勋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对于政务,有所偏颇,喜武厌文,军务上的事情,积极性很高,而文的方面,则是缺乏兴趣与积极性,都督府的文务,其实并不多,但李勋总是喜欢拖,等拖不住了,便集中起来,一次性解决,这其实很不好,范中允说了他好几次,但李勋就是不改。
范中允把信收回,重新坐了下来,把信中的内容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