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城堡居然没有一个人。
幕水渊与末子晨就这样安逸的走进去,全程没有阻拦。
只是周身好似总有微微的风轻轻拨动。
像是一个平静的湖面丢进一颗石子。
刚要推开大门,已经有人先将大门推开。
“请进。”
末子晨与幕水渊对视,心照不宣。
“谢谢。”幕水渊礼貌地道谢。
下一秒那个推门人就已经消失。
“有意思。”末子晨嘴角带着笑。
他们早就注意到这周遭是有人的,只不过躲在暗处,虽然知晓却察觉不到来处。
“唐装?”幕水渊皱眉,那人一袭灰色袍子,倒是与当初在古末岛海底通道口拦截他们的人着装一致。只是后来,当末家人赶到后,那群人集体服药自尽。
“哥,我们要小心了。”
一进门,只看见男人的背影,一身唐装墨色唐装袍子,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
只听见“砰。”的一声,似乎是书本合上的声音。
下一秒,男人慢慢地转过身来,妖孽般的脸庞带着玩味的笑意,幽幽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末子晨身上。
蔷薇色的唇轻启,“大舅哥?”
末子晨一愣,下意识看向幕水渊,暗道:这什么情况?
再下一秒,便看到末小鹿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去。
一身墨色修身旗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线条。两弯弱柳柳叶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不施粉黛依旧倾国倾城,修长的腿缓缓踩下楼梯。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明眸皓齿。
“哥哥。”
脸色红润的样子,看起来过得不错。这样的变化让幕水渊心中的秤失去平衡。
末子晨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欢喜。
幽暗深邃的眸色中,隐含着对她的默默牵挂。将面前的末小鹿幻化成一道美丽的风景,深深地定格在他的眸底。
“鹿儿。”他张开手臂,末小鹿激动得扑到他的怀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绯洛办好出院手续,想同时将黝轩带走,却被阻拦。
思来想去,也只能先将黝轩留在医院。
云柔小心翼翼地跟在绯洛身后,总觉得换好衣服的绯洛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面目清冷得可怕,好似周身陷入寒潭,让人忍不住颤抖。
“洛……”她不禁低声轻轻唤了一下他。
“我一会儿要出去办事,我会派司机将你送到亓晟家,把东西收拾好,我们晚上回绯家住。”
绯洛清冷的声音响起。
云柔低下头,乖巧的说着:“好,我等你回来。”
车子正好在这一秒停到门口,绯洛顺势拉开车门,“走吧。”
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机器。
果然……
人只要心态变了,表情自然而然的就会发生变化,周围的气息也跟随着变动。
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投下俊美侧影,狭长的眼睛轻眯,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锐利的光芒。
气息中好似带着死寂。
开来接绯洛的车也已经到了,司机迅速下车将门打开。
修长的身子顺势进入车里。
“去格斗场。”坐在后车位的绯洛,修长的双腿交叠,手指收紧。
“好的少爷。”
这家医院距离格斗场很近,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没等司机来拉开车门,绯洛已经自己下了车。
修长的腿迈出车框,皮鞋贴到地面。
他缓缓地站起来,秋风吹动他的头发。
医院没有打理头发的发蜡,他的头发只是凌乱的向两边梳开,发梢微微遮住眼睑。
走进地下格斗场,他的脸就是地下格斗场的通行证,所以一路走去,无任何人拦截。
这格斗场可是他绯家的。
这地下格斗场最血腥的不是格斗台。
对比格斗台,接下来的游戏才是最有趣的。
他冷意的嘴角勾起弧度带着勾魂摄魄的危险。
修长的腿一步步迈下更低一层的楼梯。
地下格斗场的最下面才是最好玩的。
绯景之是个习武成痴的疯子,世界各地上的练武好手,他都想要跟着比试比试。
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如他所愿,毕竟有的人练武只是为了强身或者自保,不是为了比斗。
他就将那些不听话的抓来,关在这一层,直到他们打过绯家暗卫里的所有人会将他们放出去。
绯景之这人独断专横,不但要求自己古武高强、对自己的儿子要求也甚高。
在绯洛很小的那几年,绯黯走失,绯景之所有精力都在绯洛身上,自然是所有压力也都在绯洛身上。
绯洛没少在这一层里苦练。
那两年,这下边关着的人没有不知道绯洛的,也没有一个人是没与他打过的。
不管是他赢了也好,输了也罢。
终归绯洛这个人永远不会被人打倒,就是输了他也要站着输,骨气跟韧性这一点倒是像极了绯景之。
那天在格斗台上的那三位现在就被关在这里。
那三个人很神奇,居然都没有死,只是两个瞎了,一个因为被踢下格斗台腿断了。
这样的人待在这一层,就注定,这辈子都出不去,除非他死了。
绯洛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
看着我跪在自己面前,狼狈的三个人。
清冷的面孔带着我狠戾的颜色,“有点惨呢……”
开口清冷,像是一股冷空气冲袭这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