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明玉满头雾水，阮氏一脸着急，见明玉懵懵懂懂模样，道：“兴许四弟妹也不晓得。”

楚大夫人满屋子扫了一圈，冷着道：“小四呢？昨儿不是撤了施粥棚子么？”

“今儿一早，他说有事出门了，这会子还没回来。”明玉看了楚大夫人一眼，谨慎地答道。

外面又传来楚二夫人说话声，同样是找楚云飞，明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屋里几个丫头亦是面面相觑。

楚云飞不，楚大夫人当即便说去找秦氏。明玉还不晓得所为何事，也忙跟着去。这会子差不多到午时，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脸色都不好，秦氏也有些迷惑。

等丫头上了茶，楚大夫人从怀里拿出一张文书来，道：“这么大事儿如何也不与家里人商议商议？当年小四他父亲临走之前特意交代我们保全他。他倒好，如今长大了，我们长辈说话也不听了！”

秦氏接了文书展开细瞧，亦是越瞧脸色越难看，看到后，已经是一副说不出话来模样。明玉心头一紧，忙上前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虽然她早就猜到，可没想到来得这样。

楚二夫人叹了一声，气道：“方才二老爷得知了，也气得不轻，咱们家情况，即便不读书不做买卖也不至于没饭吃。何苦去冒这样险？小四去年秋闱失势，他毕竟是第一次下场，一次通过能有多少？他还年轻，也不是只有这一次！何况，他又不是不能读书！”

楚大夫人当机立断道：“此事还须老爷拿个注意才好，我们做婶婶伯母不当好管他，他没了父亲，伯父话总该听取一二吧！”

顿了顿又道：“时间这样紧，也来不及送信。”

盯着秦氏道：“这会子他不家，等他回来，弟妹合该好好劝劝他。”

秦氏幽幽地叹了口气，扭头看着明玉道：“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一二？”

明玉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是猜到，楚云飞也默认了，但并没有明说。且这些日子也从未提过这话，楚云飞不会安于现状，他心里藏着野心抱负，绝非久困之人。兴许，他一直都等着这样机会，明玉即便去劝也未必劝得住。

明玉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既然知道为何不劝他？！”

正说着，外面有丫头扬声道：“四爷回来了！”

屋里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门口，楚云飞从外面进来，眉头微微蹙着给了明玉一个安抚眼神，这才上前见过秦氏、楚大夫人、楚二夫人。

他冷静自持，反而叫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秦氏将文书递给楚云飞，楚云飞略看了两眼便仔细收起来。楚大夫人这才问：“什么时候递交名帖？”

声音比刚才小了一些，态度也和软了一些。

楚云飞淡淡回道：“过年之前，京都文书下来便去递交了名帖。”

这态度让楚大夫人稍缓和脸色又添了几分怒意：“这样大事儿，合该先和家里人商议商议。”

说罢有盯着明玉道：“你也晓得，竟然瞒着我们，连你婆婆也不说！”

楚云飞闻言脸色冷了两分，语气生硬地道：“她事前也不知道，此事与她无关。”

“无关？”楚大夫人气道，“我们倒罢了，晓得你心里一直拿我们当外人，可她们一个是你母亲，一个是你妻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难道和他们也无关？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不答应！”

一直给人感觉和顺楚大夫人这般强硬态度，明玉还是第一次见到。

楚云飞抿着嘴唇沉默，楚二夫人亦蹙着眉头道：“咱们家也不指望着非要如此来耀祖光宗……”

正说着，有丫头进来禀报：“二老爷请四爷去一趟书房。”

楚云飞作了个揖，不等楚大夫人等人说话，朝明玉道：“上次交给你东西，帮我找出来。”

东西？电光火石间，明玉晓得楚云飞是不想她留这里面对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她看了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一眼，来不及告退就被楚云飞拉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