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早朝。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朝事已经议罢,众臣们都躬身如仪,表示可以结束早朝了。
李昊天缓缓地环视了一圈,这才重又开口了:
“好,既然都没事了,朕倒是有件棘手的事情,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各爱卿可为朕分忧?”???
棘手?左右为难?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皇上如此忧心?
众大臣互相看看,没人敢接话,然后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林文岳。
“解君之忧自然是臣等的责任。请皇上明言!”林文岳开口问道。
“看来,能为朕解忧的也唯有林爱卿了。”
李昊天从怀里抽出一份奏折来,
“这份折子递到朕这里也有三两天了,朕却始终拿不定主意,是留中不发,还是原封不动地打回去,让这个写折子的反省。爱卿为朕那个注意?”
说着便让阶前随候的太监把折子传给林文岳。
林文岳翻开折子后不觉一怔,再仔细往下一看,不觉越看神色越来越凝重,越看越心惊。尽管是寒冬腊月,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依旧是冷汗涔涔,汗湿夹被。
这是一份弹劾他的折子,让他惊讶得不是折子的内容,而最令他震惊的,递折子的居然是他的门下弟子崔解元!
既然已经把折子拿出来当朝交给了辅政的左相,当然是皇上十分重视,是要严肃认真的处置了,所谓“留中不发”或是“原封不动地打回去”的可能性,自然都不存在了。
折子上说他擅权专政,任人唯亲,多年来培植个人势力,藐视皇权。并洋洋洒洒列举了诸多的例证。果然不愧是他的弟子门生,行文如流水,极尽感人之能事。
还好,除了这些,没有误谬他企图篡权,谋反,里通外国等等。可是就仅只是折子上这些条条状状,哪一项都足够触动皇帝的敏感神经,哪一条都够置他于死地的!
皇上若不在意,这份折子就权当是废纸一张,可是若皇上在意,那么他便百辞莫辨,虽百死亦难辞其咎。
“皇,皇上,皇上容老臣……”
林文岳扑通一声当阶跪下。
“老臣一心为君为民为国,并无私心,请皇上明察!”
满朝文武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昊天带笑的面容很温和,也很平静,似乎眼前的事情,根本是不必过多放在心上的一桩小事。
“爱卿不必多言,朕自然知道爱卿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多年来一心为了政事,不存半点私心。”
说着用手指指地上林文岳从手中掉落的折子,
“这些或许都是些不明就里的人妄加揣测,无稽之谈。可是……”
“若是其它人这样说也就算了,现在卿的爱徒居然也这么说。”
李昊天笑着叹了口气,摇摇头,看了林文岳一眼,似乎在说:说不定是你百密一疏,疏忽了这个门生弟子,不肯提拔他而招来了忌恨呢。
“朕明白,只怕天下很多人不明白,会误信这些惑众的谣言,爱卿如此为国事操劳,替朕分忧解难,却遭人误会,徒留骂名,朕于心何忍?”
说完,李昊天又重重叹了口气,一手抚额,似乎很为之烦恼。
“爱卿,你说要朕怎么堵这天下悠悠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