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刚来长安的时候。买了一处宅子,住了一段时间倒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今日早晨,在那里看守的一个家奴突然来到王府找到儿臣,说是在宅子的拆房发现了一条密道。儿臣本以为就是条普通的密道,可家奴却说。这密道的尽头竟然是纪府。”
秦珄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再次看向秦帝。龙椅上的秦帝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只觉得那一张脸真是难看尴尬到了极致。
纪府是什么地方,不用秦珄解释在场的人也都清楚,所以秦珄说的这条密道,就算是再普通,也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事情几度翻转,此时秦帝也不知究竟应该相信谁。
除了左相以外,在场的几人并没有因为秦珄的话而有所震惊,相反,左相整个人几乎愣在了那里,似是怎么都没想到秦珄竟然会发现密室。他想阻止秦珄继续说下去,可是话还没说,秦珄就接着说了起来。
秦珄便继续道:“于是儿臣就和家奴一起去了那条密道,在密道的尽头发现了一件密室,儿臣混迹江湖懂得一些机关之术,一试便将密室的门打开了。”秦珄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之前从密室里拿到的宣纸,递向秦帝:“密室里有一堆白骨,还有这个。”
一旁的左相和太子神色从刚才的得意,一瞬间变为惊恐,两人默契的看了一眼对方,目光里是同样的始料未及。
相反,刚才浑身紧张的右相却放心的舒了口气,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心想,就知道这两个孩子这些年不是真的不学无术。
秦珄突然拿出的证据,让龙椅上刚才愤怒的秦帝也一下子愣住了神。
今天的一切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他本以为七皇子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后,自己心里会舒服一些,毕竟他这些年为他做的真的很少。如果七皇子也有谋逆之心,他至少可以安慰自己,还好这些年没有对他很好。
可秦珄突然拿出的证据,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他知道这证据如果是真的的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心里的愧疚不但会却来却沉重,他在天下人面前也将会成为乱杀忠臣的昏君。
因此,秦珄手里的证据举了好一会儿,他才颤颤抖抖的道:“拿过来让朕看看。”
李公公快步而去,可就这短短的几步,对秦帝来说却是漫长的好几年。
他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他更害怕那张纸上写的是一个牵连甚广的秘密。因为他心里也清楚,如果唐泽明真的没有谋反,那陷害他的人一定不是寻常百姓,很有可能就是他这些年日日面对的那些人。
唐家谋逆就不再是简单的诬陷,正是党争,是他一直称赞大秦的朝堂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党争。
何等的讽刺!
左相和太子心里也害怕到了极点,秦珄手里的证据,他们刚才也看得清清楚,那的确是他们当年写字据用的宣纸,淡淡的黄色,是因为经过特殊的处理,即便经过百年也不会腐烂,而且即便是用火烧,都很难烧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