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灯光、场记!还在看?!耳朵落到哪里去了。周薪不要了?!”
得,导演发话了。热闹是看不成了。
众人飞快摆正心态,为了保住周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重新来过。
“铃铃铃~铃铃~铃”
“诶呀”纳萨鲁丁.沙打着大哈欠,挠着屁股起来。
跟着模仿阿米尔辉,舌头狂舔狂亲着美女海报:“早安啊,起床亲亲!~”
那张阿曼的性感写真,此刻已经被口水沾满了。
抱着手,纳萨鲁丁.沙感到冷飕飕道:“今天早上又变冷了,啊丘!~”
“好讨厌哦!”
从一堆脏衣服里面,捡起一件脏兮兮的背心,纳萨鲁丁.沙用力吸了口气:“吸~”
“哇~好丑啊”没有丝毫停滞,然后,他丢掉这件衣服,视线转向了一堆脏衣服上,惊讶说:“啊,什么嘛都发霉了”
纳萨鲁丁.沙捡起一件都长了一颗颗蘑菇的衣服,眼睁睁的看着说:“啊,这一件更猛了”
“好像是,之前吃咖喱用来擦嘴巴的。”
说着,满脸惊讶又笑着对着镜头方向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发霉了哎!”
“哎,这件穿了一两个礼拜了”
“什么嘛,这件还能穿耶”
穿完衣服后,美男子纳萨鲁丁.沙立刻转过身去,用力撅着屁股想要放个和阿米尔辉一样响亮的屁,却是怎么样也放不出来,他冷汗飙升:“导演,对不起,我放不出屁耶!”
转过头满面惊慌道。
阿米尔辉像个大元帅一样坐在椅子上,身边、背后站满了灯光师、录音师、摄像师和监制,下阵导演,整个摄制团队七八个人,“咔!ok了!”
他的脸上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大方笑说:“刚刚只差放个屁那就算了。”
“嗯,老沙,不错,大部分都学得很像,而且你还有能大胆发挥,我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听完,纳萨鲁丁.沙完全没有开心的样子,事实上拍完这些做上这些怎么看怎么都不优雅的动作,谁都不会开心。
抱着手,一脸灰暗的低下头去。
阿米尔辉没理他,转过头对大家道:“这个保证收视率上升0.50%”
大家的情绪缓和起来。
“接下来就要看,能不能在有限的时间之间,把握住观众的喜好就行了!”
......
......
天色已晚,阿米尔辉没办法,只好宣布散场,大家连钮咕噜导演、巴依老爷、纳萨鲁丁.沙立刻脚底抹油,飞快跑掉了。
回到家里。
阿米尔辉也是有些乏了,洗完澡,吃完晚餐,想着明天拍完剩下的剧情,跟着就能上映。
便就睡了。
孟买的夜,有很多声音。
半夜里还有马车不时从楼下经过,达达的马蹄声让人想起狄更斯笔下的著名场景:一辆挂着车灯的华丽马车从浓雾中走来,马蹄踏在十八世纪伦敦的石板地上发出清响。
后来才知道那是孟买城市观光马车每临入夜便集体出动,载着游人绕南孟买转一圈要10卢比。孟买夜生活极度贫弱,城里路灯暗淡店铺打烊,到处黑灯瞎火的,不知车上的游客观什么光?也许仅仅只为了“兜风”?
另有一种奇怪的夜声经常在黎明搅扰清梦:不知来自何处的高音喇叭声,似唱歌像诵经,分贝之高让人疑心有广场集会。
听得多了,竟听出声音里带着几分神圣和忧伤。
后来终于找到源头:那声音来自社区的小“寺庙”,是印度教徒祈祷的地方。
孟买寸土寸金,信徒们只好在公寓里找间房子祈祷用。
一些社区公寓的底层都辟出一间洁净的空屋,里面摆放几尊金碧辉煌的神像,供善男信女们膜拜,一如乡下的寺庙。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擦肩而过,虽然觉得吵闹,却也为他们不屈不挠的虔诚感动!
孟买是一个自由城市,自由到可以随地便溺,随时跳下公交车,随便停车。居民的宽容度超乎想像,大家都默认享受自由的同时也要忍受没规矩的痛苦。
阿米尔辉在睡梦里,一边期待明天,节目上映,一边在睡梦里收藏起这些奇异的夜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