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应,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咳嗽声。
佣人拿不准老爷子的意思,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在门外候了半晌才离开。
徐韫慈在客厅,正着急忙慌地找律师。
骆颖和应该是刚被叫回来,身上还穿着外出的衣服,化了个浓妆,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报应。”
徐韫慈瞪了她一眼:“你上楼去,别在这儿添乱。”
她哼了一声,踢踢趿趿地上了楼。
十点,江织才带周徐纺回家,她哭过了,在骆家的阁楼上。许是累了,她在车上睡了一路。
江织轻手轻脚地抱她下车,她也没醒,等到了卧室,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她哭过,有鼻音。
江织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搂在他脖子上:“我刚刚睡着了,做了个梦。”也不是梦,都是她的过去。
江织坐到床边,一只手撑在枕头,俯着身子看她:“梦到我了吗?”
周徐纺点头:“梦到我亲你了。”
江织把鞋踢了,躺下去,把她捞进怀里,手在被子里脱她的外套:“谁教的,小小年纪就亲男孩子。”
她抱着他笑。
江织说:“抬一下手。”
她就把手抬起来。
江织把她的外套扔下床,然后是自己的,他半趴着,看她红红的眼睛:“你刚刚睡觉的时候哭过了,不准再哭了。”
她说好。
“江织。”
“嗯。”
屋里窗没关,外头的风吹进来,吊灯上水晶晃晃悠悠,把灯光碎成一瓣一瓣,落在她眼睛里,里头有无数个江织的影子。
她抱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过去,亲亲他的脸:“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江织笑,问她有多喜欢。
有多喜欢呢?
她想了想,说:“想给你吃肉,想给你采狗尾巴草,想去天上,给你摘星星。”
想把全世界最最美好的东西,全给他,命也给他,人也给他,她的长命百岁、她的往后余生,全部都给他。
江织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还有呢?”
还有啊。
她说:“想嫁给你,想给你生儿育女。”
江织把手放进被子里,抱着她一起钻进去:“周徐纺。”
“嗯。”
他不说话了,伸手关了灯,把衣服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