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肖扬扶着她在桥头的一处栏杆处坐下，两人就那样倚在栏杆上。像是心事重重的两个小大人在这里聊天。

顾小谷坐下之后便问道，“肖扬哥哥，你刚才一直跟着我吗？”说完之后，她又转脸看着莫肖扬，很严肃的口吻道，“说好的啊，你要说实话。”

莫肖扬勾唇，也对着她微笑道，“我可以说实话，前提是我也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顾小谷停顿了一下，像是思考了一会，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成交。”

莫肖扬点点头，便道，“是的，因为你出门以后，我也睡不着，总感觉妈妈的情绪不好。因为怕妈妈会再半夜跑出去，我不放心便一直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没想到你出来了。”

“哦？”顾小谷似是惊讶道，“我出来的时候大概是两三点钟，难道你就一直从晚上站到凌晨吗？很长时间的。”

莫肖扬使劲地点点头，道，“是的。”

顾小谷停顿了一下，像是有所触动的问道，“你很担心肖阿姨，你很爱她吗？”

莫肖扬使劲地点点头，道，“很爱我的妈妈。”

顾小谷听到这里，有片刻的停滞。她忽然之间想到了她妈妈经常问她爸爸的一个问题。而爸爸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于是她道，“多年以后，你的媳妇和你的妈妈掉到河里你先救谁？”说完，她还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小河。这条小河虽然不是很宽，但是河水潺潺，而且异常的清楚见底。天热的时候，小谷总是忍不住的想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