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中一个自以为儒雅的白面青衫男子,忍不住了,朝紫衣女子询问道:“这位姑娘,不知你可是看上了我们当中的某位?你不妨说出来,凭你的才貌,依我看,很多人都愿意赎你回家的。”
在场众人听了这话,也是纷纷附和。
“对啊,赎你的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我父亲是军侯!”
“说说呗!”
紫衣女子皱紧眉头,但没有发作,而是温和回道:“多谢各位抬爱,只不过小女子并非此乐坊艺伎,而是应叔父的邀,来此凑个喜庆而已。
小女子不走,只是因为那位公子怀中的小公子很有趣,并无其他意思!”
“就他?哼,一个大男人带着婴儿来看乐舞,指不定是什么乡野村夫,装着一副自命风流,讨宝来着罢了。”白面青衫男子轻哼道。
他刚进乐坊的时候,也见到过刘彻,对于抱着婴儿的刘彻,是不屑的,听了那紫衣衣子的话,知道她是自由身,很难得到欢心,便把气撒在了刘彻身上。
“这位公子,你说得过了吧,抱着孩子看……”
“你是在找死么?”
紫衣女子撇撇嘴说到一半,直接被刘彻的冷喝吓得闭了嘴。
森冷的杀意从刘彻身上散逸而出,让所有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他很久没听到过这种话了,这个白面青衫男子无疑是激怒了他,连三公九卿对自己都得毕恭毕敬,他算什么东西?
晃了晃脑袋,那白面青衫便反应了过来,脸色变得很难看,“本公子是当朝太皇太后的表亲,你知道你骂的是谁么?”
“哦?那你是谁?”
“窦长君的孙子窦义!”
“呵,原来是太皇太后兄长的孙子,那又如何,我连太皇太后都不怕会怕你?”刘彻不屑一顾道。
“你竟然敢这样说,你今天别走了!”白面青衫男子一拍桌子,大喝道。
“哈哈哈,真是笑话!我要走,你待如何?”刘彻说完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在场众人乐得看这么一场热闹,议论纷纷,尤其是听到两个人的话后,就更加不肯走了。
混乱的场面让刘据变得局促不安,在刘彻怀里哭了起来。
紫衣女子虽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但听到了刘据的哭声后,犹豫片刻还是跑向了刘彻。
“交给我吧,我先帮你看着孩子!”尽管那白面青衫男子带来的六个人已经堵在门口,可紫衣女子从刘彻那儿看到了自信,鬼使神差的说道。
刘彻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信任她,而是把儿子放到了韩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