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瞬间非常尴尬, 没有人说话, 谢一缓解尴尬,不过商丘总是捣乱。
谢一讲了一个冷笑话, 车上的气氛虽然还是很凝重,不过和谢一一个组的男同事似乎也在帮忙给谢一活络气氛, 谢一顿时感激涕零。
就在这个时候,商丘突然说:“上次的甜甜圈, 多加点糖霜, 我喜欢糖霜, 明天早上我想吃溏心蛋。”
谢一:“……”谢一差点从副驾驶蹲下来抱头,后面的女同事们又一次陷入了无声的尴尬之中。
商丘则是一脸镇定的补充说:“溏心蛋,两个。”
谢一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敷衍着商丘, 想让他把这个事情揭过去。
后面的女同事很快说:“不好意思, 我突然想到有急事儿, 前面地铁口停车,可以么?”
商丘倒是从善如流, 很快停下了车, 女同事们赶紧下了车, 尴尬的挥手告别, 然后就走了,背影急匆匆的。
和谢一一个组的男同事也下了车, 不过并没有立刻走, 而是走到副驾驶, 拍了拍谢一的肩膀。
谢一看他的表情,顿时觉得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说:“我需要解释一下……”
同事连忙打断他的话,说:“不,不用解释,你放心吧,我能理解。”
谢一惊讶的说:“理解什么?”
同事则是挑了挑眉,又看了看商丘,那表情再明显不过了,绝对是误会了!
谢一刚要说话,同事已经善解人意的说:“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你们快回家吧。”
同事说着,赶紧也往地铁站里走,留给了谢一一个善解人意的背影……
谢一默默的搓了一把自己的脸,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商丘,说:“你故意害我吧?”
商丘则是一脸平静,好像小天使一样,脸上都是“我听不懂你的话啊”的表情,说:“什么?”
谢一:“……”差点忘了,商丘是资深的暖男婊、爱心婊。
谢一斗不过商丘,老老实实回家给商丘做晚饭去了。
第二天谢一还要跑去场馆,这些天都要连续去,早上起来商丘吃着溏心蛋,异常满足,因为今天小天鹅本要在家里吃饭的,不过一大早冯三爷就来了,说是自己今天有假期,要带小白去周边游,很早就走了。
谢一也给小天鹅做了两个溏心蛋,小天鹅没吃早饭就走了,于是这两个溏心蛋就被商丘承包了。
谢一眼皮直跳的看着商丘吃溏心蛋,说:“你吃这么多鸡蛋,会不会消化不良?我要不要给你准备胃动力药?”
商丘没说话,只是将最后一口溏心蛋放进嘴里,随即还轻轻的戳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谢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也不知到怎么了,总有些面红耳赤的感觉,赶紧把商丘的皮手套扔给他,说:“小心手疼,赶紧戴上。”
商丘则是笑了一下,声线温柔的说:“谢谢关心。”
谢一:“……”
谢一伺候完了“商丘大/爷”,很快就出门了,今天商丘还是要用车,谢一自己坐车去展馆。
谢一一路上就在想,用什么表情面对他的同事们呢?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
谢一走进场馆的时候,很多同事已经在了,他一走进去,叽叽喳喳的同事们突然一片寂静,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停顿了有两三秒那么多,随即才干笑着和谢一打招呼。
谢一:“……”这么明显?!
谢一硬着头皮走进去,同组的同时连忙过来,和谢一勾肩搭背的说:“行啊谢哥!你老公有点眼熟。”
谢一顿时头顶冒烟儿,翻了个白眼说:“你老公!”
同事笑着说:“哎,要我是个弯的,我也想找这么帅的,太帅了好么,到底叫什么名儿啊?”
谢一没好气的说:“去去去,一边去。”
同事说:“谢哥,别害羞啊。”
另外一个同事说:“我怎么说有点眼熟呢,之前在咱们公/司对面一直买猫粮那个,还买便当的帅哥,是不是他?”
谢一都无奈了,这些臭小子记得还挺清楚,以后不能让商丘在自己公/司旁边晃,会引起误会的。
很快大家就上工了,没时间调侃谢一,赶紧都各自去忙各自的,谢一这才松了口气,也去忙碌自己的了。
吃午饭的时候,同事们还在调侃谢一,一直问谢一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谢一无奈的说:“商丘,他是我的房东而已。”
同事笑着说:“商丘,商哥是河南人吗?房东啊!房东好啊!”
谢一总觉得他笑的不怎么好。
同事又说:“商哥干什么的,什么工作?他那身行动,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奢侈品,而且还是限/量款,贼贵,现在有钱都买不到。”
谢一支吾了一下,总不能说是驱魔人,于是说:“自/由职业吧,平时也不去上班。”
同事们扼腕,说:“什么?自/由职业?那我也辞职自/由职业去了,这么赚/钱,能买那么贵的衣服,太羡慕了!”
另外一个同事说:“就你,还自/由职业?家里蹲吧!哈哈哈……”
同事们爆笑了一阵,一个人拍着谢一肩膀,说:“商哥多大了,一个人住外面,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谢一狐疑的看着他,说:“你查户口啊?”
同事笑着说:“当然了,谢哥你可是我们的组长,没有你这么辛勤劳作的组长,我们可是吃不消的,所以自然要给组长的男朋友查户口了,帮你看看是不是好人。”
谢一顿时头疼不已,说:“真的不是,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我性向笔直笔直的!”
同事们戏谑的看着谢一,说:“笔直笔直的?那谢哥你交过女朋友么?”
谢一:“……”
突然无/言/以/对,感觉膝盖好疼,都要被这帮子损友把膝盖给插碎了!
谢一吃了饭,借口自己要去洗手间,就站起来走了,赶紧喘口气,真想给商丘打个电/话,告诉他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谢一进了洗手间,洗了洗手,这个时候镜子里突然一晃,似乎他身后有人,谢一没太注意,抬起头来,没看到镜子里有人。
洗手间的大门是开着的,而且正对着走廊,谢一估计是刚才有人走过去,所以才在镜子里一晃而过,他并没有当回事儿,继续洗手,然后抽/了几张纸,准备把手擦干净。
就在他在擦手的时候,镜子里又是一晃,绝对是一个黑影,并不是谢一看错了,这黑影第二次晃了过去,谢一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
因为现在展会的东西已经开始陆续搬进来了,这次展会非常宏大,很多专/业领域的人都会来,毕竟展会的技术和产品都是最高端最先进的,廉先生还雇了很多保安,就恐怕会有人来盗窃。
谢一心想着,不会是小偷吧?这么鬼鬼祟祟的。
于是谢一赶紧把纸张团起来扔在纸篓里,立刻追着那黑影走出了洗手间。
黑影一闪就过去了,似乎一直往前走,谢一顺着洗手间的通道往前走,前方好像是员工电梯,运送大件物品的货梯。
前面没有开灯,谢一迷茫的继续往前走,什么也没看到,不过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前面晃来晃去的,谢一赶紧追上去,猛地推开电梯间的大门。
“轰!”一下,电梯间的大门一下敞开了。
谢一顿时傻眼了……
因为电梯间里没有什么可疑的小偷儿,而是廉先生和他的助理廉羽。
廉先生一身银灰色西装,衣冠楚楚,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像是个温柔绅士一样,而廉羽……
则是一身黑色西装,双手戴着白手套,跨/坐在廉先生身上,两个人竟然在……接/吻。
谢一顿时感觉看了不该看的事情,上次在洗手间他就听见了,恐怕廉先生和廉羽是情/侣,不过那时候隔着洗手间的门,对方没有看到他,这次可不一样,他刚才猛地推开电梯间的大门,这下就尴尬了。
廉羽吓了一跳,赶紧从廉先生身上下来,廉先生则是镇定多了,脸色也没有变,还是如常的镇定绅士,就在这个时候,“叮——”一声,电梯来了,廉先生先下了电梯,笑着对廉羽说:“场馆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先回工作室了。”
廉羽连忙说:“是,先生。”
很快,电梯门缓缓关闭,谢一眼皮狂跳,感觉自己尴尬的要死,就像偷/窥狂一样,不好意思的冲廉羽笑了笑,说:“我不会乱说的。”
廉羽也笑了笑,态度很温和恭敬,说:“谢先生,不知您怎么到这边来了。”
谢一赶紧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往这边走过来,我以为是小偷,就跟在后面过来了。”
廉羽说:“并没有什么人过来。”
谢一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说:“那……那可能是看错了或许是只野猫跑进来了。”
廉羽点了点头,说:“谢先生,不知道场馆设计的怎么样了?”
谢一赶紧跟廉羽回报,这才缓解了一些尴尬。
两个人很快回到了场馆,其他人都在,已经过了午休时间,大家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谢一也回去赶紧工作。
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谢一的尴尬,还让谢一来搭把手。
今天他们的设计基本就快好了,明天再收一下尾,基本就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廉先生很好说话,没什么苛刻要求,也不会让人突然换背影,或者换这个换那个,因此大家工作的都挺愉快的。
廉先生一直没有出现,下午都是廉羽在旁边,大家直接问廉羽的意见就可以了。
谢一和同事们正在忙碌进门大厅的最后设计,就听到“轰!!!”一声,随即是“啪嚓!!”一下,廉羽站着的地方,头顶上有个灯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闪了几下,猛地就要爆/炸。
谢一就在旁边,看的真切,顿时想也没想,赶紧冲过去,“嘭!!!”一下就将廉羽扑倒在地上。
两个人倒在地上,滚了出去,那爆/炸的灯泡碎渣纷纷落下来,有些可怕。
众人都吃了一惊,连忙过去扶起谢一和廉羽,说:“没事吧?”
谢一摆了摆手,说:“我没事我没事。”
廉羽站起来,说:“多亏了谢先生。”
头顶上的灯泡突然爆/炸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家赶紧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清理了,让场馆的人来换灯泡,不过场馆的人不在,临时有事出去了,没有人管换灯泡。
谢一干脆说:“我来吧,换个灯泡而已。”
同事说:“谢哥,这有点儿高,还得爬梯子,等着场馆的工作人员过来吧,本来就是他们的事儿。”
场馆的工作人员一时半会儿过不来,谢一也不想等,太耽误时间,就是拧个灯泡而已,于是把梯子拿过来,放在下面对准,让同事们扶着梯子,自己登高上去,准备换灯泡。
谢一以前在家里也自己登高换灯泡,这好像是每个人的必备技术,这次就是爬的比较高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
谢一爬上去,站在梯子顶,抬手把灯泡托起来,准备拧上去,不过就在这一瞬间,谢一似乎看到了一个黑影,“唰!”的一下从面前飘了过去。
非常阴冷,带起一股寒风,像是冰块一样。
谢一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但是那黑影又消失了,什么也没有,好像是谢一的错觉。
“谢哥?怎么了?不好拧么?”
“是不是口对不上啊?”
谢一听到下面的同事说话,赶紧应了一声,说:“没事没事,对上了。”
同事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谢一赶紧把灯泡拧上,然后准备下来,就在这一瞬间,“嗖——”的一下,谢一这次没看到黑影,但是他感觉到一股凉风,紧跟着就是大家的大喊声。
“谢哥!!!”
“天呢!!”
“谢哥!”
谢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梯子突然发出“啪嚓!!”一声,竟然散架了,瞬间就肢解了,谢一感觉脚下的支撑一下消失了,身/体后仰着就往下坠,都来不及反应。
“嘭!!!”一声响,谢一摔得晕乎乎的,一瞬间眼前有些发黑,只觉得手臂特别疼,疼得他流了一头冷汗。
“谢哥!”
“谢哥!!”
大家叫着冲过来,把谢一从地上扶起来,谁也没想到梯子突然就散架了,还有好几个同事被散落的梯子给砸中了,不过并没有大事儿,最厉害就是青一块而已。
但是谢一不一样,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手臂顿时就不会动了,满脸都是冷汗,还有些意识不清/醒。
众人都有些受惊,赶紧扶着谢一,说:“快快,送医院吧!”
谢一迷迷糊糊就到了医院,头部有些脑震荡,不止如此,手臂扭到了,倒不至于骨折,不过肿起了好大一块,还是右手,非常不方便。
大家带着谢一做了一连串的检/查,因为谢一有些脑震荡,吃不下东西,所以医生给他开了输液,下午要在医院输液,输完液可以离开,回家躺一躺,没什么大碍。
谢一难受的厉害,手臂肿了,还脑震荡,感觉自己脑袋差点摔成了豆腐脑。
谢一坐在输液室,同事们忙前忙后帮忙开药交费取药等等,还有同事陪着谢一,说:“谢哥,怎么样,好点儿没有?”
谢一点了点头,说:“稍微还有点晕,没大事儿了。”
同事们这才松了口气,说:“哦对了,谢哥,你的手/机刚才掉了,我一直帮你拿着呢。”
谢一把手/机接过来,用左手艰难的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手/机摔了一个角,角落的屏幕有点“粉碎性骨折”,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同事又说:“一会儿输完液,谢哥你就回家去吧,只剩下一个尾巴了,我们能搞定。”
谢一说:“那麻烦你们了。”
同事说:“这有什么麻烦的?你好好休息……哦对了,我刚才用你手/机打电/话给商哥了,他说马上就过来了,正在往这边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