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针说:“那瓶清洁剂说,就在房间的桌子上,油乎乎的,垫了饭盒用的。之前她主人差点以为是垃/圾,差点就从房间里清理出去了,拿起来一瞧竟然是一本精装书,所以又放回去了。”
还真是垫了饭盒的!
魏思妍抬头瞧着夏叶,说:“它们又说了什么话吗?”
夏叶还没开口,但是魏思妍竟然似乎察觉到了。
魏思妍笑着瞧她,指了指夏叶的眼睛,说:“我看到你的眼球动了。”
“你好厉害啊,早知道我上大学就学心理学了。”夏叶真是惊讶不已,说:“那本书好像已经找到了,据说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对面。”
魏思妍听的也有点发懵,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说:“那不就是顶头对面的那间房间?”
手链立刻说:“没错,我主人真聪明,一听就知道了。”
胸针说:“主人主人,快表扬我,表扬我!”
手链说:“表扬你什么,明明是清洁液找到的。”
胸针说:“是我聪明机智,让清扫车去问它上面放的东西。清扫车问了好多一次性的拖鞋,还问了好几盒安/全/套,才问出来的!”
还有好几和安/全/套……
夏叶突然一个激灵,真的是特别庆幸,那天她从柜子里抓出来的那一把安/全/套是不会说话的,要不然……想想都尴尬死了!
魏思妍好奇的看着夏叶,说:“它们……说了什么让人尴尬的话吗?”
夏叶赶紧拍了拍脸,说:“没有没有,它们在向你求表扬呢。”
魏思妍笑了,说:“真是谢谢你们,还好有你们在,一直陪着我,也没有嫌弃我不能再和你们说话。”
手链说:“主人那么善良,我们怎么会嫌弃你呢,你一直对我们对很好很好的。”
胸针说:“是啊,虽然我没和主人说过话,但是主人那么漂亮,颜值即正义呀。”
手链说:“为什么和漂亮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胸针说:“我那么漂亮,当然要有个同样漂亮的主人。”
手链说:“臭不/要/脸,你有我漂亮吗?”
夏叶:“……”
手链和胸针争论器谁更漂亮的事情来了,吵得夏叶耳朵都要炸了。
那两个物件争论了半天,其实就是一些没营养的争论,最后当然是讨论不出谁更漂亮的。
这时候房门就被推开了,是罗启回来了,看来罗启已经和魏显谈完了事情,竟然还挺快的。
魏思妍一看罗先生回来了,就站起来,准备离开夏叶这里。
胸针还在说自己漂亮,结果忽然话锋一转,一副花痴的口气说:“哇,你看这个小哥/哥,长得很好看耶,我要是戴在他身上,一定也很好看!”
手链说:“你这个花痴,竟然见异思迁!”
夏叶:“……”重点难道不是……
胸针是女款啊,为什么会戴在罗启身上好看,这是什么审美。
胸针又说:“哇,你看这个小哥/哥,腿也很长呢。哦对了,难道清扫车和安/全/套讨论的小哥/哥就是他吗?”
手链都被它调动了八卦的精神,说:“清扫车和安/全/套讨论了什么?”
胸针说:“还能讨论什么,当然是尺寸问题啦!”
“啊?”手链的声音真是又纯洁又迷茫,说:“什么尺寸?”
尺寸?
夏叶顿时脑补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尴尬的都要不行了。为什么魏小/姐的胸针污污的,跟她家里的望远镜有一拼了。
“你太纯洁你不懂,当然是那方面的尺寸啦!”胸针老神在在的说:“安/全/套说了,它们家族都被一个小哥/哥给鄙视了,它们特别不服气,所以就请床单和被子帮忙!”
夏叶听得一懵一懵的,什么家族都被鄙视了,听起来很严重啊。转念一想,之前罗先生的确是说过,柜子里安/全/套的尺寸有点小的话。
不过……请被子和床单帮忙是什么意思?
手链说:“怎么帮忙?”
胸针说:“你笨哦,当然是请被子和床单测量一下小哥/哥的尺寸到底有没有辣么大啊!”
辣么大个鬼啊!
夏叶都听不下去了,简直不能再污。
夏叶都没有发现之前他们盖得被子还有床单搞了小把戏,都不知道它们会说话,原来是暗搓搓的在埋伏着,实在是太有心机了。
手链说:“所以呢,大不大?”
胸针说:“据说真的很大呢,安/全/套输了,啊哈哈!”
夏叶:“……”
罗启走进来,完全不知道他从头到尾被点评了一番,好在是对他的“认可”,并不是什么讥讽。
魏思妍准备离开了,不过走的时候,笑眯眯的凑到夏叶耳边,低声说:“你脸好红,它们又说什么了吗?”
夏叶真是不好意思的要死了,好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找到个和自己超有共同语言的朋友,但是朋友是学心理学的!这太要命了,分分钟被看破心思。
魏思妍微笑着就离开了,说:“我先回去,不打搅你们。”
夏叶赶忙走过去关上/门,隔着门还能听到胸针猥琐的和纯洁的手链讨论大小的声音……
夏叶关上/门,一回头差点撞到罗启,罗启站在她身后,伸手用手背在夏叶的脸颊上贴了一下,说:“宝宝的脸有点红,屋里热气太足了吗?”
夏叶咳嗽一声,说:“没有啊,你和魏先生谈的怎么样了?”
罗启说:“已经和魏先生说好了,他愿意帮忙。”
魏显的母亲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最后郁郁而终。魏显真是一点也不待见魏家的人,全是因为不甘心才留在魏家的。突然罗启给了他一个能扳倒魏家老大的机会,魏显是很乐意的。
虽然魏家不只是魏家老大挡着魏显的路,不过这事情一听,绝对不只是魏家老大一个人干的,罗启说的对,魏家的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至少是他默许的。
魏显如果捏住了这件事情,恐怕在魏家就要翻身了。
罗启有自己的算盘,魏显在这件事情里也能讨打好处,自然是一说就同意了,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很快就谈拢了。
夏叶说:“对了,那本诗集可能找到了。”
“哦?”罗启说:“在哪里,这么快?”
夏叶说:“就在通道紧里头,对面那间房间。”
罗启挑了挑眉,说:“那我们现在去把它拿过来吧。”
夏叶立刻点头,说:“罗先生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罗启说:“你不跟我去?”
夏叶说:“我……我想先洗个澡呢。”
罗启说:“那也行,宝宝去洗澡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其实夏叶才不是想洗澡,而是想要把床/上那污污的床单和被子给“处理”掉!
酒店的床单和被子都是三天才换一次的,夏叶一算,床单肯定还是那个床单,被子也还是那个被子!
罗启转身出去,夏叶立刻关上/门,然后就冲到床/上,左手将床单扥下来,右手就将被子给扛起来,然后往浴/室冲了过去。
床单和被子都非常的安静,好像完全不会说话一样。夏叶扛着它们进了洗手间,就把花洒拿下来,准备往它们身上浇水。
“哎呀!不要啊!”
床单忍不住了,大叫一声说:“不要浇我!我最讨厌洗澡了,呜呜呜……”
被子小声说:“笨/蛋,别出声,小心死的更惨。”
夏叶笑了一声,说:“你说说怎么死的更惨?”
床单说:“还有比洗澡更惨的事情吗?”
被子说:“当然有。上次我被泼了滚/烫滚/烫的米线,那叫一个烫那叫一个味儿!还有上次上次,我被一个男的用烟头烫到了,你看你看,我右边的那个角落,有个伤疤呢!你说恐怖不恐怖?还有上上上次……”
夏叶时候:“那我是不是应该那个小剪子,把你剪成一条一条的?”
“天呢!”被子说:“你太恶/毒了!”
夏叶说:“这就叫恶/毒了?我还要把你剪成一条一条之后,再把你塞/进马桶里冲走呢。”
被子大喊起来,说:“你你你,太太太恶/毒了,我要告诉你男朋友,告诉那个大丁丁的小哥/哥!”
夏叶:“……”
床单则是可怜巴巴的说:“漂亮的小/姐姐,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干,就是……就是丈量了一下而已。我发誓,我就摸了三下,多一下都没有多摸!真的!”
夏叶都觉得没耳朵听了,还摸了三下!
被子这个时候就说了:“你骗人啦,你怎么可能只摸了三下。”
床单说:“嘘——小声点,你比我摸的更多。”
被子说:“我才没有,明明是他们自己凑过来的,我是被/迫摸得啦!”
夏叶抓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他们”……
床单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被/迫的啦!而且我真的只摸了三下那个小哥/哥,因为还是小/姐姐比较好摸啦,软/软的,我觉得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玩。”
夏叶:“……”
原来自己也被非礼了,都不知道!
被子说:“额……不是我说啊,你还是最好闭上嘴巴,你没看到这个小/姐姐的脸色越来越狰狞了吗?!”
床单说:“没有呀,脸蛋圆圆的呢,好可爱的,想捏/捏。”
“你的脸蛋才圆圆的!”夏叶说:“我这叫苹果肌,因为年轻才有的,年纪大了想有还没有呢。”
床单说:“我知道什么叫苹果肌啦,我说的是你下面靠下一点的小肉肉呀,那叫婴儿肥,我很懂的!”
夏叶:“……”
罗启回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和被子都没了,虽然房间里一点也不乱,但是有种被打劫了的感觉,屋里桌上摆着的台灯不知道为什么,被塞到了桌子下面去,还被垃/圾桶给扣住了。
还有,之前罗启坐过的那张椅子,也被推到阳台去了,阳/台/门还关上了,差点没找到椅子在哪里。
哦对了,还有挂在床对面的电视机,被窗帘布给盖住了,盖得严严实实的。
夏叶听到声音赶紧从浴/室走出来,她还露胳膊挽袖子的,身上稍微有点湿……但并不是洗了澡的潮/湿,夏叶根本没有洗澡。
罗启走进来,挑了挑眉说:“屋里……这是怎么了?”
夏叶说:“哦哦,没什么呀。就是我……咳咳,刚才不小心把床单和被子弄/湿/了,不过你放心,我叫了客房服/务,一会儿会给我们送新的被子和床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