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aine。”听着他一遍一遍,锲而不舍的叫声,我觉得好气又好笑,只好无奈的起身去伺候这位少爷刷牙洗脸。
他甚至懒惰到连早餐都要人喂,不然就不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竟然被他吃的死死的,就这么毫无怨言的迁就着他,跑去伺候他。
中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人,是一个陌生男人,我并不认识。
“你好,请问Able在吗?”对方说。
我知道,这是叶非情的英文名,便点了点头,让来人进去。
来人跟着叶非情进了卧室,然后两人就关上了门。
我拿出听诊器贴着门听,听见两人说:
“没有关于您本人的资料,若是要办护照只怕是有点难。”
“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办好护照,我要回国一趟,不能让他得逞。”
叶非情的声音很沉,与他以往在我面前展现出来的浮夸和不正经很不一样,这样的他,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内敛,明明他也只比我大三岁而已。
我十五,他也不过才十八。
“好的,我会尽量想办法。”
毕竟是偷听别人说话,我很慌乱也很紧张害怕,担心会被抓个现行,因此我听了几句就将东西收起来若无其事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第二天我跟叶少鸿报备了这件事之后,叶少鸿告诉我他要离开了,但是听我报备这种事有人会接手。
之后那段时间都很平静,每天都是一些粗茶淡饭的事情,但是我和叶非情之间基本上每天都会鸡飞狗跳,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不会报备的。
叶非情比较懒惰,我真怀疑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衣服不会洗不说,也从来都不会动手洗,哪怕是一条内裤。
他又爱干净,基本上穿过一天的衣服绝对不会穿第二天。
为了逼他自己洗衣服,我甚至尝试过不给他洗衣服,看他穿完了穿什么。
我觉得我已经够绝的了,却不想他比你更绝,直接不穿衣服,裹着一件浴袍就在屋中走来走去,而且还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
我想,如果浴袍穿完了,他是不是就会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或者直接裹着被子赖在床上不起?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一阵恶寒,无奈下,我只好乖乖的,任劳任怨的去给他洗衣服。
不洗衣服就算了,他甚至都不会动手做一件家务,如果房间乱了,他就任它乱着,即便他自己都嫌弃,但是别想让他动手去整理,他那个人,真是懒到了骨子里。
有好几次,我真的很想让他从我这里滚蛋,想到叶少鸿与我的交易,那话我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还等着我哥哥死因的真相,因此我只好在一次次与叶非情吵完之后又一次次挫败的去整理他住的卧室,给他当牛做马。
叶非情第一次带伤住在我这里我也没少因为这些事情与他争执,却不想这人死性不改,在加上再次相处,我与他已经熟练,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觉得他是客而包容他。
但是显然,我的抗议毫无作用。
后来我虽然与叶非情闹,但是很多时候我都在让着他,因为心里有鬼的我自知有愧,除非我实在气不过了才会与他争执。
随着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又变成了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哄我。
如今想来,那些事情真是又涩又甜的回忆。
最终,叶非情的护照还是被补了回来,他回国了,但是再回来的时候,他却是一无所有的回来。
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他生活上的紧迫,再不像之前那样,一副阔少爷的样子,什么都可以用钱砸,用钱买。
我见过他因为钱而去当服务员,因为钱而去兼职,因为钱而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甚至放低姿态的被人训,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