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
这场面,有些熟悉,不过当初是在太子府的卧房,如今是在天界的烟雨斜阳。
“嘶。”
“主上?”
“诶!”
猝不及防,雁回直挺挺的就将灵瑞执着的剑头插入了自己的前胸。一声闷哼没有,他的脸色一瞬就白了,殷红血顺着血红色的剑身流出,低落在他白色的衣袍上,绽开一朵朵,如秋枫,如红莲落在白茫茫一片雪上。
“你这是干什么?!”
灵瑞大惊,连忙往回拔剑,却被他一把握住了剑身,她抽剑,剑身划破他的掌心,又多了一处流血的地方。
萧承见着剑身没入了自己主上的胸口,也是一惊,一手为爪蓄力就已经掐上了灵瑞的脖子,灵瑞吓蒙了,梗着脖子没动,阿翁嗐了一声连忙就要去阻止萧承,雁回到已经先开了口:“退下,谁准你同夫人动手了!”
“主上!”
雁回胸中剑入了几寸不知,只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再被慢慢的抽离,可此刻萧承直接对上了灵瑞,他侧过头,剑眉皱着,紫色的眸不再稳定,一会儿变黑一会儿又还是紫色的,薄唇一抿,扫了萧承一眼,厉声喝了一句:“下去!”
血流的不算快,顺着剑滴落在地面上,绽开了血花,雁回就像看不见一般,在她和阿翁,萧承的惊诧之下松开了剑,幽幽笑了:“这样,优儿可能解气了?”
萧承松了手,她这才发现刚刚自己离死有多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雁回一眼:“你平日不是很能说么!这么到了这种时候就学师父闭嘴了?当这剑是玩意儿么!”
两人四目相对之下,雁回终于松了手,没入他身体的剑身一下被抽出,更多的血涌了出来,雪白前襟一下子变成了红色。
扔了剑,她两步上前抱住了他有些往下软的身子,萧承也吃了一惊,在他身后扶着他,心下暗惊以雁回的功体,不该受这一剑就如此。
阿翁好容易从刚刚那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情况里回过神来,让灵瑞萧承将雁回扶到边上椅子里坐下,随手将他胸前几处点住,以防血流过多。
虽不是第一次见着雁回受伤,可这距离他上次被她拿袖弩扎伤也不过过了十数日,如今又受了伤,旧伤新伤,这同她左肩那倒是越来越一样了。
“萧承,帮你家主上按住。”
她慌忙让萧承按住了他还在流血的伤口,原来想说去药庐那药和绷带,才想起自己的菩提铃随身一直带着这些,赶紧从已经变成腰间配饰的小菩提铃中将那些东西拿出来。
“这,这不对啊。”
阿翁把了把脉,脸色变了好几变,检看了看雁回越来越白的脸俊脸和灵瑞,又看了看那寸余的伤口:“这不像是被荧月伤了。”
“什么?”
灵瑞不明白阿翁此话何意,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刚刚被扔在地上的荧月,哪里还有荧月的影子,黑色的剑身,黑珠剑穗,是芥子剑,有人将荧月和芥子换了。
“芥子,芥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