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神医,不是我帮不你,实在是你做得太过了。”
墨神医的案子爆出来后,有些人记着当初的人情,打算帮墨神医说项说项,可看到萧天耀凌厉的手段后,九成以上的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是他们不帮墨神医,实在是帮不起,也不敢帮。
墨神医的弟子到处求人,刚开始还有几家说考虑,现在凡是听到对方和墨神医有关,立刻就关门不见。
“不是我等不帮,实在是墨神医做的事有背天理,我们真得没有想到墨神医是这样的人。”曾经欠了墨神医的人情,满口应下在能力范围内会帮墨神医的人,此时一个个转而指向墨神医。
哪怕,现在官府还没有定墨神医罪。
墨神医有几个心腹弟子,这些人一连跑了几天,却一点收获也没有,不由得气馁,再想到在宫里什么也没做的墨玉儿,就更加没了动力。
他们这些弟子都在为师父奔走,作为师父的女儿却什么也没有做,她对得起师父吗?
“连玉儿小姐都不为师父去求皇上,我们去求有什么用?”有几个年纪轻的,一连挨了数日白的眼,心里已经不平衡了。
年纪较大的原来还会劝,可现在已不知如何劝了,只是沉默地看着皇宫里方向。
事实上,这些人都错怪墨玉儿了,不是墨玉儿不去求皇上,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上次在清和殿闹了一场,皇上命人把她关起来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一直被皇上关了殿内,她在宫里又没有自己的心腹,外面就是翻了天也传不到她耳朵里。
今天是墨神医、银发老者和文昌孟家人对驳公堂的日子,不过这一次审案并不会对外公布,普通百姓无法旁听,萧天耀倒是可以来,只是……
他前一天问了林初九,结果林初九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萧天耀也就不来了。
秦太医倒是想来,只是他没有立场来,只能默默地站在离大理寺最近的地方,等待结果出来。
银发老者很早就被带上堂,因为他的残疾,他可以一直坐在大堂上;而文昌孟家来的是孟家声誉最高的孟先生,大理寺卿哪敢怠慢,一早就准备好了椅子。
于是乎,除了两排的官差外,在公堂上唯一站着的人,就只有墨神医了。
墨神医被带到大理寺只有两天,可这两天对墨神医来说却如同二十年一样难熬。干净整齐的头发此时干枯凌乱,那一把长胡子也不知粘了什么,看上去有些油腻。
最让人觉得可怕,是他露在外面的肌肤。墨神医虽然满头白发,一看就知年纪不小,可脸部和手部看上去依旧富有弹性,看上去就像不会老一样。
可短短两天,墨神医完全变了一个样,脸上和手上的肉,好像一瞬间凹陷了下去,皱巴巴地皮肉粘在脸上和手上,老态毕露。
大理寺卿曾见过墨神医,那时候的墨神医姿态高傲,神情凛然,完全是高高在上的神者。没想到,不过是两天的功夫,就老了这么多,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造孽果然会遭报应!
“啪……”大理寺卿一拍惊木,宣布案子开审。
银发老子侧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墨神医,脸皮微抽,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师父,二十年了,我们终于再见了。”
墨神医没有说话,神情萎靡,没有一丝生气。
银发老者欣赏够了墨神医的狼狈,这才道:“师父,我们说说二十年前孟院长的死,想必师父不会忘记。”
孟先生一身青色长袍,从进来后就一直静静地坐着,1;148471591054062耐心的等这对昔日的师徒,今日的仇人将二十年前的事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