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楚很清楚凌酒酒所说的，这世间本就是成王败寇，强者为尊的原则，若是输的人是凌酒酒，恐怕下场只会更惨。

曾经的凌酒酒遭受了无尽的讽刺和侮辱，就因为喜欢上了百里云这个人，走到哪里都要被嫌弃，被辱骂，最后还被驱逐出了财贸殿，甚至本尊的死都和百里云脱离不了干系，为了这个人，真正的凌酒酒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岂能饶恕？

对上那冷厉的眼眸，秦牧楚皱了皱眉，还是让开了。

凌酒酒握拳便要再次挥下，却被另一股力道截住，一抬头就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待她开口，就听到君孤云冷冷道：“此等蝼蚁死不足惜，但用不着你来动手。”

“……”

君孤云将她拉起来，又道：“杀他，只会脏了你的手，本君的人是要干干净净的。”

凌酒酒扯动嘴角，暗道：干净？

从我杀第一个人开始，就已经染满了鲜血，早就已经不干净了。

看着怀里微微低头沉默的“少年”，君孤云俯瞰的目光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侧脸上细细的绒毛，还有那因为低头而露出的白皙的后颈，那目光就像是将她看穿了一样，又许是在安慰她一般：“至少在本君眼里是干干净净的。”

“恩。”凌酒酒点了点头：“不过，他必须认输，或者有人代替他下跪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