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心中细细思量,只觉岳松龄所说临敌之道,看似简单实则精深奥妙,一时难以全部领会,但他好像窥见了武学深境一般,不禁喜得难以自禁。
岳松龄察言观色,见他似有领悟,心中大喜,将一套掌法使完,便不再发招。
林公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前辈指点。”
岳松龄笑道:“你是灵虚道长的弟子,又兼学云栖双怪的武功,武学修为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小师妹却说你功夫不好,怕我师父不喜欢,便求我指点一二,这丫头鬼主意太多了,我倒上了她的当。”
林公玉暗想:“原来是灵儿,她生我的气,还求她师兄指点我武功。”他心里想着,不禁欢喜。林公玉虽拜了灵虚为师,但灵虚年事已高,传功授业之责皆由几个得力弟子代劳。灵虚座下弟子武功虽都不弱,但毕竟及不上金老怪,更加无法与岳松龄想必,实则林公玉今日已是受益良深。
岳松龄又道:“你上清派的内功和云栖双怪的内功根基都已不俗,只轻功的修为略有不足。”
林公玉暗道:“岳前辈好眼力,只与我过了几招便只我轻功不足。”林公玉幼时被寒冰罗刹掌打伤,身中寒毒,难以学习上乘武功,他十六岁之前只跟着师兄学了一些粗浅的功夫。修习轻功必须身后内功做底子,林公玉也不过是尽己所能,学了些越障攀缘的入门功夫,待他学了上清罡气,才又勤修轻功,但毕竟时日太短,比起薛灵的幼功,自是远远不及了。
岳松龄续道:“轻功一道,乃是逆天而行,各门各派皆有独特法门,只要依法而行,便可有成。”他便将如何运气、导气,如何吸气、吐气,详详细细的说给林公玉,林公玉一边用心记忆,一边在心中思索。
岳松龄将轻功法门讲完,又说道:“你且攀上这座峭壁,试一试。”
林公玉答应了一声“是”,边立身与峭壁之下,他双腿微弯,同时吸了一口气,体内真气凝于丹田,猛地向上窜出。他待上升的力道削减之际,便依照岳松龄所授的法门在峭壁上攀、踩、蹬、踢,竟又上升了三丈来高。他不禁又惊又喜,又向上攀了三四丈高,这才落回地面,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岳松龄笑道:“已经很不错了,只要勤加练习,用不了一年半载便可轻而易举的攀到顶峰。”岳松龄沉吟半晌,又道:“这还不是最高深的轻功,最高深的轻功乃是我派的‘平步青云’。”
林公玉见岳松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便猜知这功夫是他门中的不传之秘,便说道:“前辈指点,使晚辈受益匪浅,不敢再贪心多学一招半式。”
岳松龄笑道:“我不教你,小师妹也会教你,其余的事你便不要管了。”岳松龄说着走到断崖边,纵身跃下,林公玉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岳松龄竟又从断崖下跃了上来。
林公玉只看的目瞪口呆,他虽听薛灵说过这门功夫,待亲眼所见也不禁骇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