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在大树之上,瞧着那人在树上饮酒,清风明月,形单影只,不禁握住了对方的手。
那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月光照映之下,脸型削瘦,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光芒。他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竹箫,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曲调婉转舒缓,轻柔哀伤,好似有说不尽的相思之苦。
林公玉不知这是什么曲子,正要小声向薛灵询问,忽听得有马蹄声自身后传来。他心中暗道:“东南四虎来了,不知他们用什么法子对付此人。”
那人依旧吹着萧,马蹄声虽越来越大,箫声却愈发清晰。三匹马奔到枯树两丈之外站定,马上三人凝视着枯树上吹箫的少年。
林薛两人见右侧马上之人犹如小山,整个人比马还要肥硕,便知是东南四虎之一的靳山。
那人直吹完了一套曲子,才跃下树来,顺手将箫插在腰间,动作潇洒。他眼睛在三人身上一扫,露出一抹微笑,说道:“聪明的,自我了断,留你们全尸。”
乌江道人强压心中怒气,道:“我兄弟与你有什么过节,你要赶尽杀绝?”
那人仰起头,好似懒得看这三人,说道:“罪大恶极之人临死都要这么问,你们做恶时可想过这个问题吗?”他抬头望天,好似在自言自语。突然他手臂一挥,手中多了一柄长剑,月光一照,寒光四射。他足下一点,长剑横削来,刺向乌江道人双眼。
乌江道人三兄弟自那人跳下树来便全神戒备,见他突然发难,翻身后仰跳下马来。那人左足马背上一点,长剑在空中画了个圈,将三人逼的连连倒退。
林公玉见了那人身法,心下暗道:“果然是上清派的功夫,这人轻功轻灵,剑法飘逸,深得上清派武功得精髓,无论如何也不是偷学来的。”
薛灵在一旁也在暗暗叫好。
乌江道人使剑,柳长风使刀,靳山得兵刃使一根七八十斤重得金刚杵,剑招轻盈,刀法浑厚,金刚杵猛砍之下,也是力道狠辣,那人一把长剑以一敌三竟渐渐占了上风。那人长剑刺向乌江道人,见柳长风一刀砍向自己双腿,他双足在刀背上借力跃起,长剑斩向靳山。
靳山双手握着金刚杵与长剑相交,两人都觉手臂发麻,那人顺势跃到空中,长剑挥下,刺中了柳长风得左肩,柳长风哇哇大叫,左肩登时喷射出一道鲜血,痛的他哇哇大叫。
那人双脚还未落地,长剑在金刚杵上一拨,使得是四两拨千斤得巧劲,将金刚杵引向乌江道人的脑袋,乌江道人大惊,这一杵若是砸中了脑袋,非脑浆迸地而死。他长剑举起,拦住了金刚杵,只觉虎口欲裂,不禁双腿一弯。
那人长剑跟着刺出,乌江道人与靳山同时中剑。乌江道人双腿中剑,吃痛哇哇大叫,那人跟着一脚踢在了他胸口,乌江道人委顿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靳山肚子中剑,却浑然不觉,举起金刚杵狠命的向那人头上猛砸,那人不敢硬接,不停闪身躲避。柳长风此时已包裹好伤口,一刀砍向那人后背。那人左足后踢,长剑横挡金刚杵,他力贯右臂,后踢的一脚未免力道不足,好在他临敌经验丰富,有腿一弯在地上一滚,虽然狼狈,却也化解了这两人的夹攻。
靳山见那人在地上打滚,接连两杵,在地上砸了两个大坑。那人翻身跃起,一脚踩在他金刚杵上。靳山连杵带人一同举起,想要把他甩开,那人抬腿一脚踢在他左脸之上上,这次踢到了痛处,靳山只觉半边脸都火辣辣的,心中不禁大怒,抡起金刚杵砸向那人,他发怒之际,力道凶猛,外加天生神力,这一杵下去,真有开山裂石的气势。那人并不躲避,长剑一挺,刺穿了靳山小腹,金刚杵力道勇猛,那人不急拔剑,只得侧身越开。
靳山长剑入腹,起初浑然不觉,仍旧猛轮金刚杵砸向那人,他用力越大,伤口处鲜血便激射而出,他只觉腹中浸满了鲜血,突然仰面摔倒。
柳长风见那人没了兵刃,一刀朝着他面门砍来,那人不慌不忙,一掌按在了他胸口之上,内力一吐,柳长风登时折了三根肋骨,向后摔出。
乌江道人大叫道:“老三,还等什么?”那人见柳长风突然右手微动,以为他要发射暗器,一脚踩在了他手上,低头一看并无任何暗器,暗道:“不好。”
果然听到咔嚓一声,月光之下无数道银光从乌江道人手上向自己射来,他对乌江道人全无防备,此时距离又近,避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他双手护脸,身子向后飘去。哪知那些银光快速无论,顷刻间只觉全身上下插入无数跟银针。
林公玉躲在树上偷看,那人虽令师门蒙冤,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心中倒判他得胜,见他将东南四虎的老二老三老四打到,心中不禁一喜,突见无数道银光射向那人,想要搭救已是不急。就在那人摔倒的那一瞬间,两道人影突然从两边飞出。其中一人宽袍大袖,两个起落便将那人抱起飞身而去,另一人身形消瘦,他所处距离较远,见有人将地上之人携走,足下加劲,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