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见姚崇明冷着脸,想着他刚刚是从小苗氏的院子里来的,小苗氏怕是又在姚崇明面前给自己上了眼药了,便故作大方道:“老爷今日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怎么不留在弟妹的院子里歇了?”不止是小苗氏觉得别扭,连朱氏也不喜这样的称呼,不过比起要一个被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女人称自己为姐姐,她还是宁愿被称为嫂子。
姚崇明仍是冷着脸,淡淡道:“你使人去催了那么多趟,我能不来吗?”
朱氏大呼冤枉,“妾身哪里有让人去催了,今儿刚到了点灯时分,就有人过来传话了,说是老爷要歇在羲雅院,让妾身不要等了!妾身又怎么会让人去催老爷了?”朱氏在给自己申冤的同时,不忘给小苗氏上点儿眼药。
姚崇明想着估计是两个女人为了争宠才弄出来的事儿,至于谁真谁假,他也懒得管,只是想着平时表现的无比大度的的女人,仍会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姚崇明就觉得得意,脸色也好了许多,“许是那个下人为了得赏钱,瞧见我去了那边,便自作主张的跑来报信了!”
朱氏见姚崇明有意不提这件事,也识趣儿的说道:“我就说怎么瞧着那婆子眼生的紧,原来她根本就不是老爷派来传话的!”朱氏刻意将报信的人说成是姚崇明派来的,以表示自己可不是在告小苗氏的状。
姚崇明道:“我常派来传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你都认得的,再瞧见眼生,直接拿了打一顿板子,再撵出去就是了!”
“是!妾身都记下了!”朱氏见姚崇明的脸色缓和了,还隐隐有喜色,便又问道:“老爷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儿?”
姚崇明心中一紧,忙收敛了自己神色,“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上峰夸我差事办的好,明年说不定能升迁呢!”
朱氏见姚崇明防备着自己,更加料定他刚刚跟二房的那位肯定是商量了什么事的,不然何必瞒着自己了?自己在他心里终究还是比不上那位的,到底是因为自己没有生个儿子,想着便有些落寞了,面上却是带着喜色,道:“这可是好事儿!难怪老爷红光满面的!”说着,又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样道:“我还以为老爷最近又得了什么红颜知己,把妾身这么个旧人忘个干净了?”
姚崇明见朱氏一脸娇羞,比起小苗氏那般的风韵犹存来,他更爱朱氏的年轻娇嫩,刚刚压下去的欲念便又上来了,揉着朱氏的腰肢,就往榻上压下去。
朱氏见姚崇明情动,有意吊吊他的胃口,身子灵活的从姚崇明腋下钻了出去,嗔道:“妾身已经吩咐人备下热水了,老爷还是先去沐浴吧!”
姚崇明见朱氏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桃红的里衣,想着若是在水里,定是另有一番滋味儿,便拉着朱氏往净房去了,朱氏挣不过,便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姚崇明和朱氏在净房里亲热了一番,见水已经要冷了,便匆匆洗了身子,回到床上躺着了,姚崇明还想着刚刚在浴桶里,朱氏饱满的胸脯在水里如隐若现勾人的模样;朱氏却在盘算着怎么从姚崇明口中问出他刚刚跟小苗氏商量了什么来。
朱氏想着姚崇明刚刚说过升迁的事儿,便问道:“也不知老爷明年会迁任什么职务,还会不会留在工部?”
姚崇明想着,把姚可清嫁了过去,就能跟代家更亲近了,有代尚书的照拂,当然还是留在工部好,“当然还是留在工部了!工部左侍郎要调任他职,我说不定能升任左侍郎了!”
朱氏心中一动,姚家与代家已经交恶了,老爷是巴不得早日离了工部的,这两年来,姚家四处活动,就是想将他调离工部,可惜都没成。如今有机会离了工部,他怎么反倒愿意留在工部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那可真是天大好事儿,老爷年纪轻轻就是四品官了,到时候咱们家可得大摆宴席,宴请亲朋好友才是!”
姚崇明心中得意,面上却很是谦逊,“说这个做什么?这还没定下来的事儿,哪里能作准的!莫要再提了!”
朱氏娇笑道:“以老爷的才干,这肯定是准了的!说不定还能升迁到别的部衙去了,去别的部衙多历练几年,得了圣上的青眼,到时候进尚书省都是可以的!”
姚崇明被朱氏奉承的飘飘然了,想着等自己进了尚书省,那是何等的风光,哪里还要看代尚书的脸色。又想着自己目前还是的靠着代家,还是得留在工部,有了姚可清这层关系,得了代尚书的照拂,更容易出政绩一些,“别的部我是不想去的,工部是代家主事,代家跟咱们是亲戚,也有个照应!”
听了姚崇明这话,朱氏心想姚崇明今日跟小苗氏商议的事儿肯定和代家有关系,“也不知道明年正月里姑奶奶会不会回来?姑奶奶有好几年没回来过了。我自从嫁进来了,还没见过姑奶奶呢!”
姚崇明道:“肯定会来的!”说完却发现自己失言了,怕朱氏猜到母亲和自己欲将姚可清许给代家的事,心里不快而坏了事,便解释道:“姚家是她的娘家,哪有不回来的道理!”
朱氏见姚崇明已经起疑了,忙岔开话题,“说的是,妾身是个没娘家人可以依靠的,每年跟着清姐儿和珅哥儿去方家,瞧着都觉得羡慕的紧!姑奶奶是有娘家的人,为了赌一时之气,竟不愿回娘家了,实在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