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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叶家老头气得心肌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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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这样哭了,心疼死我了。”

阮江西红着眼,却没有像平日一样听话:“你要是再丢下我,我一定会哭得更厉害,天天哭天天哭,哭瞎为止。”

宋辞很严肃地看她:“你在威胁我。”

阮江西吸吸鼻子,重重点头:“是。”

如此威胁,有些幼稚,像个执拗的小孩。

宋辞服软:“你得逞了,我不敢了。”

阮江西笑了,刚哭过的眼睛有点肿,确实没什么美感,宋辞伏过去亲她,突然想到什么:“那天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阮江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宋辞,对你,我确实蓄意而谋,从一开始,我就想把你据为己有。”

宋辞微抿的嘴角松开了,对阮江西的回答多半是十分满意的,夸奖她:“这种想法很棒。”据为己有四个字,完全取悦了宋辞,“我喜欢你的勇气,喜欢你的聪慧,最喜欢你为了占有我而费尽心机。”

前面两点不是重点,最后那句宋辞说得最得意了。

阮江西轻笑出声,又说:“而且这次,我又对你用计了,我并没有生病,我只是在算计你的心疼。”唇边梨涡深深,“果然,宋辞你来了。”

“我知道你是装的。”宋辞坦言,“手法很拙劣,不过对我很有效。”话落,将她拉到病房的门后,扣住她的头,用力地亲吻下去,痴缠亲昵间,宋辞说,“江西,我好想你。”

不到一个小时,宋辞自认推唐婉下水的消息,便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谋害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直教人大跌眼镜,不少媒体揣测,宋少此番痛下狠手,只因宋夫人棒打鸳鸯,归根到底就是八个字:红颜祸水家庭不睦。但出于锡南国际的淫威,媒体不敢太大肆做文章,直到下午三点,警方介入调查。

诶,也就走走过场,锡南国际的事,就算有宋家在上面压着,警方也不敢太乱来,可是……

锡南国际能好好走过场吗?别说把宋辞请来录口供,就连面都没见到,直接打发了特助秦江过来。

当时秦江特助电话连线宋辞,开了免提,说是警方来请他录口供。

宋少是这么回答的:我很忙,你去应付一下。

张局长在一旁听得都快吐血了,听听宋辞这口气,打发叫花子吗?忙?忙着陪你女人吗?

张局长一张老脸真是挂不住,枉他舔着脸亲自来请,连宋辞的冷屁股都没贴到。

在警察局录口供的是专门负责刑事审讯的周警官,局长说是高血压犯了,也没交代个什么,他搞不清状况,就按程序来走,看了一下坐对面姿态十分闲适的男人:“秦特助,这录口供不是当事人的话……”周警官将手里的笔供放下,“这实在让我们为难啊。”

秦江双手交扣,撑在桌上:“你的意思是要宋少亲自过来?”

周警官委婉地表示:“我们也知道宋少日理万机,不过——”不是当事人,口供无效!无效!

秦江悠悠打断:“既然知道那就开始。”

锡南国际出来的了不起啊!你老板是宋辞了不起啊!

周警官咬咬牙,提笔:“姓名。”

秦江抬抬眼,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

周警官默默地在供词上写上宋辞两个大字,继续磨牙:“职业。”

秦江皮笑肉不笑:“我老板做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知道。”周警官一笔一划,用力地写在纸上。资本家三个字,都快要把纸划破了。写完,周警官吸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与被害人的关系。”

“周警官。”

周警官下意识立正坐好。

秦江跟了宋辞七年,气场学了个五六分:“我觉得这种形式主义的问题可以省略。”

你以为警局是你们锡南国际开的吗?但一想起锡南国际每年交的税款,周警官就很挫败,直入主题:“宋少为什么要推宋夫人下水?”

秦江丢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媒体不是报道过了吗?”

“哈?”人民警官哪有那个美国时间看报道,态度严谨,“还请仔细描述一下。”

秦江直接引用了一下某媒体人的高度总结:“棒打鸳鸯,家庭不睦。”

棒打鸳鸯……

逗他玩吗?这也叫行凶动机?

周警官笑得很假很僵硬:“秦特助,请不要开玩笑。”

亲特助一本正经:“我们宋少日理万机,从来不开玩笑。”

这口供,没法录了!

周警官正想罢工,外线打进来:“周警官,宋夫人撤诉了,局长说这个案子结了。”

“结了?”搞什么,宋家人权大势大,也不能这么不把法纪当回事啊。

“宋夫人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说不告了。”

周警官挂了电话。

秦江起身:“我可以走了?”

周警官把那张供词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不送。”

浓妆艳抹,脱下正装,一身修身的裹胸短裙,灯红酒绿里,谁会料到,那个在舞池里扭动的女子是一市之长呢。

据说宋应容上任之前,玩得很疯。可想不是空穴来风。

顾白接了个电话回来,宋应容刚跳完,气氛很好,将披散的长发撩到耳边,坐在台上调酒,她问顾白:“killer怎么样?这酒烈喝着过瘾。”

顾白略带歉意:“抱歉,有急事,不能陪你喝酒了。”

宋应容手上的动作一顿:“本市长最讨厌被放鸽子。”然后若无其事般,将一杯调好了的酒推到顾白面前,“尝尝看,除了玩政治,我最擅长的就是调酒。”

顾白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后一口饮尽:“太烈了,不适合你。”

宋应容笑笑,加了冰块,端起酒杯。

顾白接过她的杯子:“给她换一杯tequilab。”顾白将她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起身,“别一个人喝这么烈的酒,我叫了人过来送你回去。”

宋应容懒懒靠坐着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你的酒品和你的人品一样不靠谱。”

顾白笑,并不否认:“走的时候把账记在我名下,我走了。”

宋应容摆摆手,好似不在意,笑着哄赶:“走走,别耽误本市长请大家喝酒。”

顾白脱下外套:“外面冷,你穿的少。”留下外套,他转身就走出了灯光。

宋应容看着椅子上的外套,失笑,顾白这个男人,最多情,也最无情。宋应容可以料想,能一个电话就让顾白东奔西顾的,只有一个人。

“给我来一杯最烈的酒。”宋应容对台的调酒师笑了笑,“这家酒既然是顾家名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白走出酒,到了安静的地方,拿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串数字:“江西。”

电话里,阮江西轻声应了一句。

顾白问:“宋家已经撤诉了,要收手吗?”

先前顾白律师事务所以诽谤罪将宋家叶家告上了法庭,算算时间,也快开审了。

电话那边,阮江西沉默了。

顾白立刻明白了:“等我搞到他们身败名裂了。记得请我吃饭,我要吃御林一品的香酥鸡。”

阮江西说:“好。”

挂了电话,她盯着镜中看了一下,然后继续解开病号服的衣扣。

宋辞从身后抱住她,咬了咬她耳垂:“顾白?”

“嗯。”被宋辞的气息闹得有点痒,阮江西躲开,侧头看宋辞,“唐婉撤诉了。”

宋辞并不惊讶,双手绕过她的腰,低头解她的衣扣,动作专注。

“是你吗?”阮江西转过身来看她。

宋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嗯,是我。”手上的动作继续,已经解到了第二颗扣子。

阮江西按住他的手:“你用了什么办法?”

宋辞抬眸:“要挖出她的把柄并不难,我只是稍稍动了一点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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