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鬼医斥道:“把他的衣服剥掉,再把他扔进药桶里就好了。”
剥掉?汗之。你以为是剥虾子吗?再说了,人家玉之扬是真真切切的男人,古代男人最害羞了,特别注重自己的‘名节’。
“别过来。”果然,听说要剥他的衣服,玉之扬的反应非常激烈。只见他戒备地看着苏晨,双手捏着衣领,双眼冷冷地瞪着她,仿佛受害人的模样 。“老头,你让一个女人帮本公子做药浴,你安的什么心?”
“如果你觉得心中愧疚,明天就可以安排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去。”鬼医淡淡地说道:“老头子只负责医治你的腿,没有责任替你清理麻烦。”
“可是这个麻烦是你引起的?你知道名节对女人有多么重要吗?”玉之扬恼怒地说道:“还有你,你知道一个没有出嫁的女人看见男人的身体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苏晨上下打量着玉之扬,淡淡地说道:“这里只有三个人。前辈也不是多嘴的人,除非你自己说出去,不然我还会摸黑自己的名声?行了,玉大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干嘛这么紧张?”
“你!”玉之扬真心替苏晨着想,没有想到她不领情,还责怪他扭扭捏捏。这个女人是从哪个深山野林中钻出来的?为什么她的脑子里没有男女之嫌呢?
鬼医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这小子终于遇见克星了。平时嘴巴毒辣,做事雷厉风行,手段狠决。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真心地笑过,更没有主动关心过别人。纵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也没有得到他的关注。如果玉老头子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走出那一道关卡,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你是打算让我帮你脱吗?亲爱的玉-大-公-子?”苏晨甜甜地笑道:“我的动作比较粗鲁,希望你不会计较。”
“不许靠近我。”玉之扬防备地说道:“我可不想对你种女人负责。”
“那你想怎么样?”苏晨叉着腰,挑眉看着他。“这里只有我能够帮你脱,还有第三个人可以胜利这样艰巨的工作吗?我没有找你付辛苦费已经不错了,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呵呵……”鬼医乐得呵呵直笑,说道:“有意思,你们继续,就当老头子不存在好了。”
玉之扬黑线,恼道:“你转过身去!”
“多此一举。就算我转过身去,等会儿也要把你搬到药桶里,到时候还不是看光了?难道你指望前辈这么大年纪过来搬你这样的瓷娃娃?”苏晨撇嘴说道。
“瓷娃娃啊,形容真贴切,咱们玉大公子不就是碰不得摔不得的瓷娃娃吗?”鬼医表示深深地赞同这个说法。
玉之扬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看着他变幻多端的脸色,苏晨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为什么跟着玉之扬在一起就觉得放松呢?为什么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就觉得舒坦呢?难道是因为她可以通过惹怒他掌握他的情绪吗?反观万俟风,她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我不看你,你自己剥你的皮吧!”苏晨轻笑道:“前辈,麻烦你一下,我可不能让某些人误会我会缠着他负责。”
“既然丫头这样说了,老头子就辛苦一点。”鬼医淡淡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知道脑袋怎么长的,给他们创造机会也不要。哎!有人以后会后悔的。”
玉之扬一直黑着脸,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不过苏晨大概能够猜到他的想法,无非是反驳鬼医的自言自语吧!
鬼医把玉之扬搬到药桶里,然后交给苏晨掌握药水的温度。鬼医终于准备好了所有的金针和银针,神色庄穆地看着玉之扬露出来的上半身陷入沉思中。
苏晨不解,玉之扬的腿伤与他的上半身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应该对症下药吗?前段时间跟在疯医的身边也学了一点皮毛医术,不过谈到治病救人还早了一些。
“丫头,你按着他,等会儿很痛苦,老夫怕他支撑不住。”鬼医淡淡地说道:“这些药材的药性极大,老夫担心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药性。”
“很危险吗?”苏晨追问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拖得太久了。”鬼医叹道:“幸好你及时出现,否则他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站起来了。他拖了这么多年,身体越拖越不行,如果今年还不接受老夫的治疗,他连一点恢复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