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勾唇,笑得妩媚,指尖游离,缓缓摩挲,落在腰间,正欲轻挑——
秦宓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指尖微凉,只是掌心沁出了些许汗,声音嘶哑得厉害:“罢了。”
她眸子渐亮,溢出了欢愉:“爷,你输了哦。”勾住了秦宓的脖颈,她没有骨头似的软在秦宓怀里,“认赌服输,可惜了,听不到爷想听的话了。”
秦宓失笑,轻轻浅叹,覆手掀开锦裘,一只凉凉的小手便抓住了他地指尖,唇角一扬:“我还没玩够呢。”
嫩生生的指尖,随着话音,便探到了腰间。
秦宓呼吸略见急促,扣住女子皓腕,不敢重了,嗓音竟有些颤:“爷认输了。”
“那您看着,我继续脱。”
语落,挑开了素白底裙的锦带。
秦宓眸子一紧,帐外便传来:“闻主子六件。”
流苏帐里,女子不亦乐乎,殊不知,他何等煎熬……他近乎大喊出声:“够了。”
秦宓捉住她的手,再不敢放开,狐裘半散,浅浅的月白色,女子长发尽散,铺满了一榻,红色的亵衣,如此灼人。
她啊,是个小妖精,伸手,一把抱住秦宓的腰,一个转身,她伏在了秦宓心口,紧紧相贴不留丝毫缝隙,手绕道了脖颈,忽而俯身咬住了秦宓的唇,气息倾吐:“不够,我还没赢够本呢。”
话语间,扯开了亵衣的红色锦带……
纱帐摇曳,清影濯濯。
殿外,扬声而语:“闻主子七件。”
闻柒啊,是秦宓要命的劫。
屏风外,几双眸子火光四射,侧耳拧眉,生怕漏听了。
“六子,你怎生知道咱爷会扔出三件?”齐三是个憋不住事儿的,心里一直跟挠痒痒似的。
梁六端端正正地站着,不敢逾矩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这可是要溜院子的,爷哪里敢让闻主子多扔,总归是不会让闻主子输了,若爷扔多了,闻主子所剩无几,若少了,咱爷赔得太狠了。”点点头,下结论,“所以,爷只能中庸之道。”
嗯,有道理,爷要扔个*件的,闻主子跟着脱了还怎么溜院子,扔个一两件,那也输得太惨不忍睹。
只是……齐三就纳闷,小声嘀咕:“我以为闻主子会扔四件的。”
林小贱冷哼,猫着嗓子:“我家主子,胃口大着呢,要赢,还要宓爷输得找不着亵裤!”
哼,齐三敢笃定,找不着亵裤的一定是那货。一时激动,嗓门扯了出来:“那要扔多少啊?”
里头,叶九来了句:“闻主子八件。”
娘哟!还脱?爷这次输大了。
屏风后,忽然一声冰冷:“都给爷出去。”
这声音,怎么也掩不住一股子带了颤抖的隐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怎煎熬了得。
众人意犹未尽,悻悻离去,顺带将殿门关严实了,今儿个夜里,脱到这个份上,甭管什么规则了,爷定是不准闻主子出来溜院子的。
诶!遇上闻姑奶奶,爷也是栽得狠了。
毋庸置疑,爷一败涂地,该算算账了,用闻主子的话说:愿赌服输哦。
输一件,从一次,甭管多私密阴暗无耻不要脸,那都得从!这啊,就是闻柒的理!
帐子里,闻柒裹着锦裘,遮至锁骨,白皙的脖颈高高扬起,晃着俏生生的小脸,贼笑:“江山,美人,如何?”
秦宓想也不想:“爷要你。”
第一件,她赢了秦宓的江山。
嗯,闻柒点头,甚满意,转念小脸一垮,嘟着嘴:“这一题太容易了。”得来狠的!揪着眉头想了又想,闻柒想到了那一茬,“北沧娆姜皇后,和你什么关系?”问完又觉得不妥,咬着字眼狠狠强调,“不能遗漏,有几腿说几腿?”
这茬,闻柒惦记好久了,哼,几腿?一二三四腿?抗拒从严,坦白……也从严!
秦宓瞧着她恶狠狠的模样,难掩眸间欢愉,缓缓道:“子母蛊,唯南诏皇室能解,东陵芷救爷一次,爷许她一诺。”
秦宓说得轻描淡写,好似置身旁人,闻柒只觉心尖狠狠被扯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传闻,一蛊子母,血亲以养,母蛊无恙,子蛊噬命。北沧的先皇后如何下得去手?舍得用血脉种下蛊,置亲生骨血于此,生,不如死,死,唯有……
九岁弑母,原来如此。
久久,沉默,她只是看着他,张张嘴,酸涩得发不出声。
秦宓轻叹,揽着她的肩,轻拍:“怎生犯起了傻。”如何不知,她满身棱刺下,藏着满腹的柔软,倒反而叫他心里发酸了,拂了拂她的脸,“还继续玩吗?”
闻柒吸吸鼻子:“玩,当然玩!”眸子转转,又是清辉,“东陵芷要了什么承诺?”
嗯,那是个野心勃勃的女子,闻柒笃定。
“北沧后位。”
果然,胃口真大。闻柒觉得心坎好似给蚂蚁咬了一口似的,不爽:“秦宓,北沧荣帝,是不是你?”
他敢说是,她就敢掀了他的北沧,踹了东陵芷的凤冠,最后撕了秦宓,让他悔不当初!
秦宓缓缓沉声:“不是。”
闻柒用鼻子哼了一声,还是不爽,那个东陵芷,让人心塞得紧。
她别别扭扭的样子,惹得秦宓失笑:“闻柒,还有两次。”
闻柒眸子一瞪,圆溜溜的:“秦宓,你坑我,故意扯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吊我。”一咬牙,恶狠狠,“不行,得来狠的。”眸子一溜,小手从锦裘里伸出来,扯住秦宓里衣,“宓爷啊,来,告诉小的,几岁破的处?”笑盈盈的眸子一挑,跟刀刃似的,“给老娘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交代清楚了,特别是人物时间地点还有,”那个咬牙切齿啊,“过程。”
擦,还能更没下限一点?那过程,是能拿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交代的吗?
宓爷俊脸染了绯色,垂了眸子,用唇蹭着闻柒的发,闷闷的声音,似乎怏怏不乐,道:“爷只不嫌你脏。”
闻柒一听,乐了,眼里笑开了花:“哟,没看出来啊,想不到咱宓爷二十一枝花,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雏儿。”
瞧瞧,纯情滴哟。闻柒贼兮兮地想:嘿嘿,欠调教。
唇上一痛,秦宓咬了她一口,竟用了力,末了还舔了舔唇,撩人得不动声色,似乎纳闷,又像深意,他说:“你还没及笄。”
她及没及笄和宓爷那什么有关吗?闻柒想了想,一张厚度无人能及的小脸破天荒地红了。
靠,这厮一副谪仙皮相下藏了一颗好流氓的心啊。流氓是吧,她更流氓,她直接勾住秦宓的脖子,凑在他耳边:“第一次春梦是什么时候?”
秦宓轻笑出声,覆手掀开了锦裘,将微凉的小身子拉到怀里,肌肤相贴,伊始微凉,渐进灼热。
他俯身,伏在闻柒耳边,轻吐气息,只道了一句话。
下一刻,整个华乾殿只余闻柒那吼声惊天动地,她说:“秦宓,你流氓!”
殿门口,三双贴着门的耳朵耳鸣了,各自掏了掏,回声缠绕。
秦宓,你流氓……
爷哪里流氓了,大抵也只有闻主子知道了。
齐三拉着梁六到一边:“六子,闻主子到底脱了几件啊?”
梁六很淡定:“刚才爷输了几个问题?”
齐三扳着手指数了又数:“六个。”爷扔了三件,输了六件,那……齐三囧了,“这程度……”真真是醉了。
林小贱不以为意:“我就说嘛,我家主子要让你家爷输得亵裤都找不到。”
明明是闻主子连那……那什么都没留好吧。女流氓!齐三又囧又苦恼:咱爷被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