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在傅荣伸手扶住她时，她勉强笑了笑，伸手拉开了他的手，大步往叶歌那边走去。

洛桐轻轻的帮叶歌掩上衣服，站起来对顾惜摇了摇头，转眼看了看满目疮痍大厅、几乎是血流成河的地面、尸体成堆的眼前、洛桐紧咬着下唇，轻轻走到傅荣的面前，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傅荣的眸光停留在叶歌的身上：急促的呼息、苍白的双唇，显示着她的生命力正处于快速的消失之中！

顾惜缓缓蹲了下来，柔软却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握住叶歌那根本没有温度的手，心里有一股凄凉的感觉----她们杀手，爱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绝然，而壮烈！

她想，叶歌是爱傅荣的，爱得很深！

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她依然冷静的分析了形势，与洛桐算计着极及精准的配合来化解危险！相信以叶歌的能力，一样能判断出洛桐的那颗子弹，是能追上夏天那颗的！

只是，因为太爱了吧，以至于乱了方寸、以至于不敢用他的命去赌！所以，用自己的命，去换！

“叶歌，我和傅荣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顾惜紧握着她的手，凑唇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叶歌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凄然的顾惜，虚弱的笑了：“为什么我始终比不上你？媚功、电脑、长相、现在连爬上傅荣的床的机会，都得让给你了！”

“我们都是杀手，有着同样的命运！有什么可比的。”顾惜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光看向空中虚无的地方，第一次，对于杀手这个身份、对于自己的使命，有了隐隐的怀疑----以生命为代价的使命，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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