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翻个白眼,问道:“青荷,你脑子有问题吗?”
青荷一怔,不好意思地笑道:“奴婢脑子是有点笨。”
“笨脑子也比没脑子好,你可别去想那些没脑子人做事的原因,要不然你也会变成没脑人士,尽做些正常人不理解的事。”宋箬溪解开外裳,应酬姜明红,热出一身汗。
众人笑了起来。
笑过后,香绣皱眉道:“这五夫人要是天天来,可怎么好?”
“那就逗着她玩,当耍猴戏好了。”宋箬溪解开外裙,往铺着玉石席的榻上一躺,长吁口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就怕少夫人逗得她两回,就嫌烦,不理她了,到时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香绣道。
“再烦也就一年,我能忍着。”宋箬溪笑道。
众人想想也是,姜明红再难相处,一年后就搬走,忍忍着过去了。
隔了一日,姜明红又顶着烈日来了,又说了一个时辰的闲话,顺了宋箬溪一包新茶才走。
六月初四,过了大暑的节气,天气越发的热了,天上的红彤彤的太阳就象火球似的烘烤着大地,热浪滚流,连树上知了的叫声都是有气无力的,宋箬溪和邺淑婷热得不行,央求昭平县主带她们去绮春园避暑。
“你们这就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昭平县主每年都会去,今年是因为邺孝良成亲,才拖到现在没有成行,两人一说,她就答应了。
宋箬溪和邺淑婷眉开眼笑回院子收拾东西去了。
姜明红扭捏着坐在位子上没动,做为儿媳,母亲出门,她要跟着去伺候,可她还是新婚期,正是如胶似漆,夜夜春宵的时候,那里舍得离开邺孝良半步,对这个提议心中十分的不满。这个不满主要是针对宋箬溪,邺淑婷还没成亲,夫妻间的事不清楚,可宋箬溪是经历过的,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害得她进退两难!
昭平县主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见她神情知她意,笑道:“你才进门接手院子里的事,正是忙乱的时候,这次就别跟着过去,专心打理院子里的事吧。”
姜明红一听这话,喜形于色,忙起身道:“是,母亲。”
等姜明红告辞离开,周嬷嬷上前道:“夫人就是太心软了,要是奴婢,就偏要为难为难她,那有儿媳不伺候婆婆的道理。”
“我有儿媳伺候,不需要她。”昭平县主淡笑道。
“这到是,少夫人才是夫人嫡亲儿媳,她们算什么东西呀。”周嬷嬷笑道。
“这回还是你留在城里管事。”
周嬷嬷端起茶杯双手递给昭平县主,“夫人您放心,奴婢会盯紧的,不会让她们闹出妖蛾子的。”
“有你在我自是放心。”昭平县主笑笑,接过茶,抿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邺疏华护送昭平县主、宋箬溪和邺淑婷去绮春园。
邺疏华还有事要忙,等她们安顿好就回了城。下午岳氏和陈氏就进了园子,说是来伺候母亲的。
昭平县主笑道:“今年不比往年,你们都要打理府中内务,不用来我这里守规矩了,去忙你们的,照顾好我的乖孙乖孙女就是孝敬我了。恭哥媳妇身怀孕,孝恭又出门在外,身边没个人照应,更是要当心,今天你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儿就回去吧!”
岳氏和陈氏假装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顺水推舟地听从她的意思,次日用过早饭就回城了。
那洞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了足了十度,凉爽宜人,三人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乐不思蜀。
初五到十四,九天的时间,邺繁来园子里两回,邺疏华来了有五回。
昭平县主见小两口这般痴缠,既高兴又有几分羡慕。
十五日,周嬷嬷进了园子。
昭平县主见她来了,打发走宋箬溪和邺淑华,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周嬷嬷笑,“夫人,前些日子您时常念叨的事,这会子到忘了。”
昭平县主一愣,想了想,拍着额头道:“老了老了,这记心全没了。差点忘记了这个月十九日是毓娴十六岁的芳辰了。”
周嬷嬷笑,从怀里摸出菜单来,“夫人看看这菜单可合适?”
昭平县主看了一下,皱眉,“怎么全是素菜?”
“夫人,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成道日,少城主和少夫人要吃素,奴婢想,少夫人这个寿星吃素,其他人自然也该吃素相陪才是。”
昭平县主笑了,点头道:“你考虑的很周全,就这么办吧。”
“是。”周嬷嬷得到了她的准许,回城去准备寿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