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各位姑娘写的诗呈了上来,字尚能入目,诗就差强人意,用错韵者有之,用字粗俗者有之,不知所云者有之,当然也有四位姑娘做的还不错,苏念锦和瓶儿皆在其中。。。
评点了各位姑娘的字和诗,就开始下一场比试,这场比的是厨艺。
虽然登瀛城没有三日,新妇洗手做羹汤的规矩,但还是要求女子能下厨。当然这场比试不要她们做出一桌菜,只要做一道小点即可。
姑娘们在侍女的引领下,去厢房内换衣服,去厨房内做点心。
趁着这个时间,昭平县主询问了几位侧夫人的意见。
卞夫人笑道:“妾身觉得苏姑娘不错,女红好,字也写的好,还能做诗填……”
小宾夫人冷哼一声,道:“一个孤女有什么好的,卞姐姐要是喜欢,就让三公子纳了她。”
“我是觉得她这人还不错,就把她娘家的情况给忘记了,是我考虑的太不周全,宾妹妹莫恼。”卞夫人好脾气地赔礼道。
小李夫人轻嗤一声,道:“有娘家又怎么样?明二夫人可是害人不浅。”
“明氏已被城主贬为庶人了,那里还有什么二夫人。”小宾夫人脸色微沉,冷冷地道。
“是呀,是没有二夫人了,所以说,娘家再强又有什么用呢,说倒就倒。”小李夫人道。
“行了,别把话题扯远了。”昭平县主皱了皱眉,“宾氏,你看中哪位姑娘?”
“夫人,妾身觉得这卫国来的姜明红不错,人长得珠圆玉润,一副好生养的模样。”小宾夫人笑道。
“这姜姑娘是不错。”昭平县主对邺孝良娶什么样的媳妇并不在意,不过身嫡母,不好缺席,小宾夫人喜欢姜姑娘,她没必要去反对。
邵夫人在想儿子出门,儿媳又怀孕的事,心不在焉,等昭平县主问她意见时,笑道:“各位姑娘都不错,我都不知道选哪个好。”
“看这些姑娘个个都貌美如花,妾身有些自惭形秽了。”岳夫人心中不安,她是当年五国送来参选公子夫人的,却不料被邺繁看中,成了城主的侧夫人。
“岳妹妹这话说的,你要是自惭形秽了,那我可怎么办哟?我这皱皮老脸的,可就要羞得无地自容了。”卞夫人摇着团扇笑道。
在座的五位侧夫人,只有卞夫人是唯一仅存做为媵妾送到登瀛城来的,她比昭平县主还大半个多月。
“年轻貌美又怎么样?过几年就老了。”小李夫人说这话时,斜眼看着宋箬溪。
宋箬溪眸光微转,笑问道:“母亲,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娶妻娶贤?”
“是有这么一句话,妻,妇与夫齐者也。做妻子最要紧的是品德,容貌是其次。”昭平县主笑道。
“多谢母亲指教,儿媳明白了。”宋箬溪笑道。
妻与妾不止地位不同,对她们的要求也不同,妻要贤良淑德,妾只要美貌。妻年纪再大,还是妻,做丈夫的只要不是糊涂到极点,都会给妻子应有的尊重,没有几个会脑残到宠妾灭妻。至于以色侍人的小妾,色衰而爱弛,小李夫人对此深有体会,脸色发青,五味杂陈,手上的扇子扇得呼呼作响。
其他几位侧夫人抿唇不语。
“母亲,姑娘们做点心要时间,不如来摸几盘牌消磨一下时间吧!”岳氏怕再闲聊下去,这些侧夫人会被小李夫人连累得什么脸面都没有,别人她不可以不管,但是卞夫人是邺孝敬的生母,看在丈夫的份,她也必须要顾及。
昭平县主看了岳氏一眼,淡淡地笑道:“就怕毓娴不愿意来,这些天她摸牌输惨了,几匣子银豆子不见了。”
“我输怕了,我不玩,你们玩吧。”宋箬溪笑道。
“毓娴弟妹还是一起玩吧,大不了输了算我的。”岳氏大方地道。
“三嫂这么说了,嫂嫂,你就玩吧!”邺淑婷上前挽住宋箬溪的胳膊,“嫂嫂,你要不来,输得人可就是我了。”
宋箬溪轻啐她一口,笑骂道:“坏心眼的丫头。”
摆开几张牌桌子,众人围坐,摸牌消磨时间。
打了两盘,昭平县主内急起身去净房了。
宋箬溪的手气一如既往的差,干脆破罐子破摔,乱吃乱碰,搅得连续四盘都没人放牌,洋洋得意地笑道:“我放不了牌,你们也别想放。”
周嬷嬷边洗牌边笑道:“少夫人的牌不好,这样打,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宋箬溪笑,“牌场如战场,摸到什么牌就用什么战术,摸到好牌就放牌,摸到差牌就捣乱。”
“少夫人还真是能说会道,打个牌也能说出一番道理来。”小李夫人又出言挑事。
宋箬溪对小李夫人屡战屡败,却还一再挑衅,实在是有些火大,冷冷地道:“懂礼的人,总比不知礼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