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儿疼。”千小九也不想说违心话，更何况两个人现在和好了，所以也想适当的对他撒个娇。

赫连倾无奈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最疼的是什么时候？”

“中枪两秒之后……胳膊都废了。”这也是事实，虽然她说的面无表情。

“所以，你从前就是这样？疼也不说，难过也忍着，总是自己承担？”他的心疼又泛滥了，这个蠢女人，从前该受过多少苦。

“难道给人说了就不疼了吗？更何况也没人会心疼你，只有自己心疼自己，我也不喜欢自艾自怨，后来也就习惯了不表露真实……渐渐的就迷失了。只有在失忆那几年，好像还像个人。”

赫连倾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和她比起来，他这些年流的血似乎都不算什么。

只是，依然心疼，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能这般的活着？

“答应我，”他伸手摸着她的脸，诚挚的要求：“以后疼，就喊出来。难过，就说出来。不要再一个人忍着。”

千小九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刚刚，她不都已经做到了吗？告诉他，疼了。

“阿倾。”千小九将脸搁在赫连倾的手掌上蹭了蹭，有些感叹，“为什么我们明明分别了四年，而期间我也刻骨铭心的感觉到了离别的痛苦和折磨，但是这一刻却又觉得，我们好像从未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