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羽没有回答，只是抿紧了还泛着血丝的双唇，但是千小绝却已经知道答案了。就是前天，赫连羽突然改变并且决定要和李晖结婚，所以千小绝和赫连倾都策定，她必定是前天才知道，不然大年三十那天便已经疯了。

赫连羽却只是哭，并未回答，哭声听起来，真的是伤心至极。

千小绝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继续轻轻的拍着赫连羽的背，等她终于平息了便又抽了纸并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喏。”

赫连羽也坐了起来，伸手接过纸巾擦了眼泪擤了鼻涕，然后再接过水喝了一口，整个人红着鼻子和眼睛，脸色却苍白的像一张纸，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十分狼狈。

“你和哥哥……查了她吗？”似乎终于缓过来心情，赫连羽才又红着眼睛哽咽着抬头看向千小绝问。

“是，我们担心你，所以查了。”

其实这件事很容易便能想到薛缨子身上，他和赫连倾都知道，赫连羽和薛缨子的关系不错，所以她不可能是突然抢了闺蜜的男朋友，只是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就需要赫连羽来解答了。

千小绝的诚实让赫连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甚至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她狠狠的咬着下唇哭丧着脸道：“我如果……不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不会支持我？是不是全家人都会觉得我无耻，下贱，自作自受或者……干脆和我断绝关系了？”

千小绝冷着脸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赫连羽低头，嘴唇都被要出了丝丝的血红，渗到嘴里，一味腥甜。

她苦苦一笑，像是想明白了似地轻呵：“是啊……我都懂，爸爸打我，奶奶和妈妈问我，哥哥带我回家，我都知道，他们是关心我的，我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到过，其实我在这个家里也是很重要的，虽然伤心，但心里面也是温暖的！我不去想他们这样对我是因为家族的荣耀，面子还是真的为我的幸福做考虑，只是这样看重我，我都已经很幸福了！”

赫连羽低声轻语，似哭似恼，更似悔，只是那悔里面却有着更深的坚决：“但是嫂子，我能怎么办呢？有些事，就算是伤了所有家人的心，我也必须做！”

“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赫连羽抬头，红着眼睛看着千小绝，她的平静显然也影响着她，她渐渐的也平静了下来，这个家里，似乎只有千小绝才是对自己这件事所表现的嘴平静的那一个，不那样咄咄逼人，也不那样失望，而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轻松了下来。

“好。”吸了吸鼻子，既然大嫂都已经知道缨子的事……那她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了。

“你和李晖结婚，是为了复仇还是爱情？”

赫连羽苦苦一笑：“我怎么可能爱上缨子的爱人。不过嫂子你很聪明。”

“哦？那就是复仇了？”

赫连羽没有回答，只是抿紧了还泛着血丝的双唇，但是千小绝却已经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