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稚斜也是处于茫然的状态,依稚斜根本想不到他交过手的那股杂兵会在一年内快速崛起,成为一个可以威胁到匈奴的势力。
必须说明的是,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太慢了,慢的相距两三千里都需要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知晓,留在的匈奴贵族不是没有传递过相关的情报,但大部份都只是被随意的一瞄,当成是一支新近崛起的部族,不被当成威胁。
没人能说清楚,这更加让匈奴的贵族阶层感到恐慌。
河朔是个很重要的战略要地,河朔没了,不但意味着匈奴失去威胁汉国最强有力的地理位置,对匈奴来说拥有重大意义的龙城和狼居胥山的屏障也失去了。
军臣单于大发雷霆之余召开了传统的贵族聚会。
萨满们装神弄鬼的在一堆杂石块前面一阵鸡飞狗跳,大萨满用着yin森恐怖的口吻:“来了,突然降临的魔鬼,祂将带领百万大军从追过来!大匈奴要流血了,流很多血……”说着,大萨满光荣而又艰巨的昏了过去。
乱七八糟的预言总是有人会去相信,与西域联军处于僵持阶段的战争干脆一停,最后还让西域联军的统帅猎娇靡察觉出了一点端倪,正在全力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猎娇靡是乌孙的jing神领袖,乌孙在西域算‘大国’,现在拥有多个附属国,是这对抵抗匈
的三大主力国家之一。
乌孙早期也是匈奴奴役的对象,只是在军臣单于上位后时局发生了改变,西域各国逐渐强盛,使得匈奴逐渐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这才有这次攻伐西域的事情。
那一次传统聚会由于情报不足,匈奴的贵族没能谈出一个结果。最后做出了保守地策略:一方面继续和西域联军对峙;另一方面进行分兵,回军东顾。
不得不说,匈奴在军臣单于的领导下,虽然还保持草原霸主的地位。但实力比之冒顿单于时期显得太弱小了。匈奴冒顿单于时期的总兵力达到七十万,现在军臣单于麾下只有不到三十五万军队。
那却也是一个月之前地事情了……
此时此刻!
依稚斜胯坐在高大的战马上,他的坐骑不属于河曲马种,是在西域抢到的乌孙战马(西极马)。在火红se战马的承托下,再有浑身与众不同的铠甲装扮,依稚斜看去显得威武不凡。
“派出去的侦骑只回来了三股?”
“是的,右谷蠡王。”
依稚斜看向右当户,“没有探清楚汉军有多少人吗?”他的眼睛yin戾,不断甩动地马鞭发出‘啪啦——啪啦——’的破空声。
一个月地时间足够依稚斜去了解很多东西。他觉得林斌的崛起过程就是一个传奇,一个令人羡慕到发狂的传奇!
右当户莫纳梨是一名非常粗暴的壮实男人。他是单于庭中暗中效忠依稚斜地领军统领之一,此次甘愿率领五万骑兵在依稚斜帐下听用,也让依稚斜回军东顾的兵力达到八万。
“汉军外围把守严密,地段除了沙海就是被控制住。侦骑无法进去。”
“该死的!广牧为什么会被汉军占去了!?那帮牧养凶兽的野人没有动静么!!!”
时代的限制xing,依稚斜帐下虽然不缺有领军才能部下,但是没有人告诉他情报有多么重要。
事实上,除了林斌的势力外,这个时代地各国对情报都不是很重视,只有在遇见突发事件、或是想要对付某个势力时才会主动去探查。
右当户露出狰狞地表情:“那个叫林斌地人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依稚斜不否认右当户地话。他明白自己要对付的将是一名怎么样的敌人。依稚斜把林斌的崛起过程当作是一个传奇。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后面一名穿着汉服的中年人策马而来……
依稚斜对来人似乎十分看重。亲自拍马迎了过去。
来人是一个没有胡须,说话嗓音奇怪的中年人。依稚斜称呼那个人叫:中行说!
中行说对汉国的怨念不必再进行叙述,他对这次‘汉军’主动招惹匈奴的事情感到很开心,匈奴西进不是他愿意看见的事情。
“这次有军师你帮助我,对付起汉军来就容易多了?”
中行说谦虚了几句,用着满是怨念的语气:“听说那个林斌与汉国有仇,是被汉国的大臣赶了出来,我们何不从另一方面下手,不着急去与林斌作战?”
两人贴耳低声细语的摸样看上去非常怪异……
不一会,依稚斜向右当户交代:“先在北河驻扎,等查清楚汉军的虚实再行动!”
双方采取都都是按兵不动、大量派出斥候(侦骑)探查对方的策略。
自此,斥候与侦骑之间的较量正式展开了。
事情出乎林斌的预料,前方狼烟不断,军报不断被传回,在接到有近十万匈奴大军到来,他马上紧急命令豹骑和狼骑向广牧方向开拔。
豹骑和狼骑开拔;虎骑则是按照军令前往广牧西北方向的乌加河(黄河支流)驻扎,目的是在侧面对匈奴军队施加压力。
将近六天的斥候战,黑旗军斥候营在与匈奴依稚斜麾下的作战中损失惨重,一直到豹骑到了广牧,豹骑中大量jing锐的游骑兵加入了斥候与侦骑之间的较量,黑旗军的压力才降低。
“绝对jing锐的侦骑?”
林斌在后方听见斥候战,双方的阵亡率时,他能想象出来,依稚斜是带着自己的jing锐部队过来了,这一战将是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