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铭的气势,很是慑人,一语吼毕,倏地扭头,喷火的眸光,穿透被层层警察挡在后面,正被洛杉护在身边的季舒颜,没好气的道:“你瞎报什么警?嫌大陆的警察太闲了吗?季舒颜,看到我头上的伤了吗?你告我强.暴,我要不要告你故意伤害?”
闻言,一众警察把注意力立刻全放在了裴泽铭额头上,虽然他额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但他浑身散发出的贵气与傲气,以及那张俊美到妖孽的脸,足以令派出所审讯办的一干警察另眼相看?
季舒颜也被吓了一大跳,她记得,她跑出门時,他从后面抱住了她,她情急之下,抄起鞋柜上摆放的花瓶,劈手就砸向了他的头,然后听到他哼叫了一声,就松开了她,她便趁机逃跑,都没回头看一眼他……
如果当時再用力一点,她是不是就杀人了?
想到这儿,季舒颜一凛,满腔的仇恨怒火,顿時消散了几分,但依旧怨气重重的咬着唇,不服气也不甘心的申辩道:“我不是你女朋友?”
裴泽铭怒火中烧,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怎么不是?你都是我女人了,还敢不承认?”
被他当众点出来,季舒颜双颊顿時涨红,几步走过来,推开围着的警察,怒声道:“谁是你女人?你这臭流氓不要胡说?”
“该死的,玩闹够了没有?再诬告我,小心我告你猥亵、故意伤害、人身攻击加诽.谤罪?”裴泽铭气到俊脸发黑,活了三十年,还头一次这么憋屈,睡了个女人,惹来一身债?
“你胡说八道?”
“我陈述事实?”
“你……”
“我……”
那两人面对面,都跟炸了毛的狮子,吵的不可开交,洛杉完全呆傻了,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看,直到肩膀被人揽住,一惊回头,才发现是邵天迟,见她迷楞的样子,邵天迟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询问道:“那个季舒颜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舒颜是明禹的亲妹妹,小時在我家住了几年,跟我感情特好,前天跑来t市找我,结果我手机坏了,她找不到我就跑去了渭县,昨晚我回t市,她担心我出什么事,又跟来t市寻找我,结果……遇到了裴泽铭?”洛杉声音飘忽忽的,心里难过的要死,“舒颜是因为我,才出了这种事,我真对不起她?”
说到这儿,她生气的瞪向邵天迟,“你朋友是混蛋,你们男人都这么渣?”
“怎么一网打尽了?”邵天迟蹙眉,揽着她的肩膀紧了紧,柔声安抚道:“事情都没弄明白呢,你先别算帐,泽铭跟我说了,他没强迫季小姐,两人都是自愿的,我相信泽铭,他虽然是花花公子,但凭他的能耐,真不至于强.暴一个女人的?”
洛杉咬牙,“哼,如果真是他强.暴,我支持舒颜揍他,狠狠的揍?”
而那两人吵了半天,都打了口水仗了,没吵出事情的真相来,一众警察实在听不下去了,一男警将桌子用力一拍,“都住嘴?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
这声极具震憾力,两人一前一后消了音,却都不甘示弱的用眼神厮杀着对方?
“裴先生,请问你额上的伤,是季小姐故意伤害的吗?用的什么凶器?具体時间为几点?当時发生了什么事?请裴先生具体描述清楚?”男警挺胸正目,严肃的审问口吻。
“描述个什么?我们小俩口闹点别扭,我就能没人姓的把女朋友告上法庭吗?”裴泽铭一记冷眼扫过去,目光从男警脸上掠过時,见刚才的女警官跟傻了似的盯着他看,等了几秒都没动静,不由怒火更起,“没听到我说的话是不是?给我解手拷,我要带女朋友回家?”
“裴先生,在犯罪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不要大声喧哗,积极配合警方查案,如果你真是清白的,警方肯定会放人的?”女警官被一吼回神,忙正了神色,公事公办的说道。
闻言,裴泽铭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時的心情了,余光扫到那个罪魁祸首,渐渐冷静下来,稍微琢磨了几秒,眸中精光一闪,干脆大喇喇的往审讯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说道:“行啊,开始审,我裴泽铭现在说的每句话,都不会有一句假话,但是在交待之前,我得先打电话叫我私人律师过来,这个不违法?唔,我这案子沉冤昭.雪了,我还得反过来当原告呢,既然别人没人姓,那我也没必要讲人姓了,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做,终于有官司可以玩玩儿了?”
“允许。”女警官眉头深皱着,缓缓点头。
裴泽铭吊二郎当的一笑,抬起下巴看过来,“我说邵总,帮我打电话给上官爵,问问那丫,澳洲的案子算是结束了没有?不管有没有结束,都赶紧的给我回来?”
“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还是找你家老爷子?嗯,将裴氏的法律顾问团.派过来,你既当被告,又当原告,肯定刺激?”邵天迟勾唇,漫不经心的笑道。
裴泽铭又炸毛,“你敢给我捅到老爷子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