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跟随少校来的几十号人,在日军的弹雨中,娴熟的利用各种隐蔽物,巧妙的接近了前沿阵地,日军的机枪子弹,打得沙袋工事冒出朵朵土花,这些士兵,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顺着工事,呈散兵线散开,每个人的位置,都是日军冲锋的必经之路。
警察队长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提着的心,落到肚子里,人家才是能打仗的部队,瞧这些当兵的素质,自己的弟兄,根本没法比,趁着这个空挡,他知道了来增援的部队是那一部分的,感激的拉着副营长的手,说不出话来,人家这是在救自己和手下几百号弟兄们的命啊
三营的战士,捅了捅抱着枪、蜷缩着身子,尽量减小目标的警察,把手里的三颗手雷递过去,这些警察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多穿着怪军装的士兵,正笑眯眯戏谑的看着自己,警察们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都让人家摸到身边了,这要是日本鬼子,自己的小命儿还保得住吗?
在三营战士们是示意心爱,这些警察才明白给给他们手雷的目的,是等日本鬼子接近了,在扔出去,他们也就学着战士们的样子,背靠在工事的胸墙上,紧握着手雷,注意倾听身后的动静,可是除了鬼子暴风般的机枪声,什么也听不到?
看着身边这些当兵的,眼睛半眯着,像是要睡着了,一颗心忍不住狂跳起来,好像听见无数的日本人皮鞋踏地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扬手就要把手雷丢出去,一支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腕子,这个当兵的,眼里戏谑的意味更浓了。
三营的战士,都在盯着在三楼指挥的副营长,他的命令,才是大家投弹的信号,那里,还有三名狙击手,专门对付日军的指挥官,独立师的战士们,打这种仗,已经习惯了,连心跳的感觉都没有,这一切,第一次上战场,真刀真枪的和日军打的警察们哪里晓得。
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又好像是漫长的几天时间,副营长手雷的小红旗,猛然挥动起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三营的战士们,把手里的两颗手雷,同时往后面抛出去,紧接着,又是两颗延迟几秒抛出的手雷,这是独立师普通士兵最起码的训练科目,单手双雷反向投掷的距离,不得少于二十米,是为合格标准,有的高手,可以单手三雷反向投掷三十米以上,当然那是极少数的怪胎。
警察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手雷扔出去,在不过二十多米宽的宝山路,八十名独立师战士,再加上幸存的二百多名警察,五百多枚手雷,而且是定边兵工厂生产的加料高爆手雷,爆炸后,不但弹片可以杀敌,弹体内的几百粒小钢珠,更是要命的阎王。
嚎叫着冲锋的日本海军陆战队一个大队的日军,立即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们已经冲到了离阵地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突然,对面似乎空无一人的阵地上,黑老鸹似的飞来,立刻,炸声隆隆,弹片横飞,细如米粒的钢珠,轻快的钻进日军的身体,有的钻进了他们的眼睛。
尤其是凌空爆炸的手雷,钢珠穿透头盔,几乎全都钻进脑袋里,一千多名日军陆战队员,能转身往回逃的,不过二百多人而已,还全都带伤,不过,这是日本人的想法,身后响起了密集的冲锋枪射击声,残存的日军,后背几乎被打得稀巴烂,一个大队的日军,无一幸存,全都血肉模糊的躺在光秃秃的水泥马路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儿。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日军的前沿指挥官几乎惊呆了,一直被压着打的中**队,突然间露出狰狞的獠牙,一口就把一千多大日本帝国的精锐勇士们给吞没了,意外的变化,使他的大脑暂时处于短路状态。
那一千多具血淋淋的士兵尸体,刺激他很快清醒过来,嚎叫一声,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结果,命令炮兵中队,狠狠轰击中**队的阵地,同时,使用了利器,五辆坦克,轰隆隆的开上来,后面是大群的日军陆战队员。
在日军指挥官失神的空挡,副营长的手里的小红旗,急促的摆动起来,三营的战士们,拉起身边还在愣头愣脑的警察们,猛地窜出阵地,往下一道防线跑去,这种仗,独立师的战士们,都打精了,知道日本人吃亏之后,必然是猛烈的炮击报复,才不傻乎乎的等着挨炸呢
一线的战士和警察们,刚刚离开阵地,阵地便被日军的炮火覆盖,听炮弹爆炸声不单是迫击炮,还有九二式步兵炮,沙袋被炸的四分五裂,扬起漫天的尘土,日军发疯了,连两旁的房屋,都挨了几十发炮弹,炮击了整整一个小时,原来的阵地,已经荡然无存,坚硬的水泥马路上,也是累累弹坑。
(未完待续)v